秦飞来到郊区的窑厂。
这边许久未开窑,窑炉都有些冰凉。
秦飞抚摸着这些有年代感的窑炉,心里也有些感慨。
这个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到秦飞的旁边。
“秦大师,我叫任怡君,冯爷爷让我给你打下手,有什么事你交代我做就行。”任怡君乐呵呵的说道。
看到他稚嫩的样子,秦飞问道:“你这年纪应该还在上高中吧,怎么在这边忙活。”
华夏的教育历来以学习为主,普通人家的孩子除了学习,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任怡君耸耸肩,淡定的说道:
“学不进去,我真不喜欢学习,初中毕业和我爸妈闹了一段时间,现在一直在窑厂当学徒。”
“哎,国家有规定,我这年纪不能在窑厂做事,不然就叫雇佣童工,还违法。”
“所以干着和那些师傅一样的活儿,还没多少工资,你说气人不。”
任怡君看上去属于那种很聪明的孩子,但是居然学习学不进去,这确实出人意料。
秦飞笑道:“我这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都能自己处理,你忙你的就行。”
“那秦大师,您拉坯的时候我能现场看看吗?听说您手法一绝,想跟着学学。”任怡君看秦飞比较好说话,就直接问道。
“行倒是行,但我得先看看你的水平。”秦飞知道这小子应该有点本事,不然冯新阳不会让他给自己打下手。
“好嘞,这就来!”任怡君满口答应。
两人来到拉坯机器上,秦飞开始摞泥。
这边的陶泥和锦德镇的陶泥不一样,不过冯新阳有办法,当天就让人把锦德镇上好的高岭土陶泥运了过来。
所以,现在的陶泥符合制作汝窑的标准。
任怡君知道秦飞是瓷器技艺的天花板,不免多了些心思,他把处理完的陶泥放在拉坯机器上,双手放在泥浆之中,随着机器的转动,他开始用手指在陶泥上塑造造型。
秦飞在一旁颇感兴趣的看着。
随着陶泥不断聚拢,一個高30厘米左右的大瓶慢慢的呈现出来。
这么高的瓷坯,非常考验瓷器匠人的手艺。
任怡君这般年纪,能一次性拉起,还基本保持圆形,就说明他的基本功很扎实。
5分钟后,任怡君做完瓷坯,满脸期待的看向秦飞,问道:
“大师,您看我这瓷坯做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