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自己的野心。
“希望自己能带领璃月凌驾于六国之上么?”墨白笑笑,“为何不能是璃月带领七国一同走向繁荣富强?七国本该一体。”
七国本该一体。
饶是凝光再是雍容平淡,此刻不禁感到震撼。
她抿了口茶,按下心中泛起的汹涌波涛,微笑道:“墨先生的野心才是远胜于我呢。”
“野心?不不不,我更乐意称其为宏愿。”墨白笑着,指了指凝光,“你所追求的,是凌驾与俯视。”
他又指了指自己:“而我所追求的,是超脱与仰望。”
场面为之一静。
凝光端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
许久,凝光呼出一口气,平复心绪。
她望着墨白的眼睛:“敢问先生名讳。”
“墨白。”
“原来……”凝光垂眸,放下茶杯,“是至冬的皇帝。”
“哦?”墨白挑眉:“既已知晓……”
两人明明是平坐,凝光此刻却觉得好似被俯视。
墨白淡淡一笑:“凡人,为何不拜?”
如渊如狱的威视随着话音轰然落下。
凝光此刻的从容与优雅尽失。
汗水将侍女为其精心梳理的头发打湿,狼狈地黏在一起。
挺拔的腰身不再笔直。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将茶水洒落在价胜黄金的古桌上。
凝光咬紧牙关,竭力维持着自己的体态,美艳尊贵的妆容微微扭曲。
她甚至没有余力说话,仅仅是对抗墨白好似随意散发的威压,便拼尽了力气。
下一瞬,墨白收回了威压。
骤然放松之下,凝光却不小心捏爆了茶杯,戴着手套的白皙手掌被碎片扎出血,混着金黄的茶叶从桌案上滴落。
“凝光大人!”闻声而来的秘书百识焦急大喊。
她赶忙准备召集群玉阁的侍卫,保护凝光大人的安全。
此刻捂着胸,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凝光,却伸手示意,制止了她。
“呼,别在意,过来收拾一下便好,呼。”凝光高耸的胸脯随着剧烈喘气而起伏。
她很快调整好气息,绯红的眸子望向墨白,嘴角再度流露出微笑:“抱歉,失态了,让您见笑。”
“你的手流血了,我可以帮你恢复。”墨白说,“毕竟是那么养尊处优,日后挥舞间便裁指天下的手,留下疤痕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