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拍击声就响彻楼内,突然之间,大家只听到一阵阵“嘶啦”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忽然之间玉酒居大门紧闭,酒楼四周的窗户前也都被一张张布匹给遮挡住了。
酒楼内忽然暗了下来,客人们一阵惊呼,都四顾起周围来。
“窗纸?帘子?”陈谱疑惑地看向司徒锡。
“正是窗帘,用的是丝绸,是从那冷家布行处订制的,想必陈兄也看到了,这玉酒居中的窗子较之普通的窗户要大上不少,于是我便想着用这种滑轨式的窗帘来遮光,如今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滑轨?”众人疑惑。
司徒锡笑而不语,他这也就是对后世的滑轨式窗帘进行简单地模仿,只是用许多挂钩从上方勾着窗帘,然后将其另一端卡在长轨中,但陈谱他们却是第一次见这种窗帘。
“司徒兄果然别出心裁。”三皇子再次出言称赞司徒锡。
而陈芝酥看着那可以滑动的窗帘却略有所思,她又深深地看了司徒锡一眼,然后转头将目光放回到了戏台上。
又是一声轻响,应该说是一声鼓声响起,戏台周围突然同时亮起了数盏烛灯,将那看上去有些昏暗的戏台照得明亮起来,众人再定睛向上望去时,已能看到项先生正端坐于桌前,而他身后的屏风边更有不少衣着华丽的绰约女子正戴着面纱坐在琴台边。
一阵急促的笛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阵似湍急流水般的声音,项先生一拍惊堂木,周围火光突然一阵摇曳,琴声四起,音乐激昂,笙箫笛鼓齐鸣,这种音乐有点类似于超化吹歌。
曲子到达高潮处后,众人的情绪也似乎被调动了起来,就在这时,项先生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楼内响起。
“词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念得很慢,但豪气十足,项先生在说书一道上的确实力不凡,也难怪范老会向司徒锡举荐他。
在座的其中不乏学识不俗的文人,他们在听到这开篇词后,顿觉潮水涌上头颅,豪情与英气激荡在胸中。
“好词啊!”
已有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感慨。
“司徒兄,这词……”左沉言一脸讶异地转头看着司徒锡,司徒锡朝他一笑,示意他耐心继续听评书。
笛声突然婉转起来,楼内回转的音乐不再那么激昂,连鼓点都变得慢上不少。
而在项先生停顿少许后,他又随着这音乐声开口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