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娘子,轻一点!”
早上差不多六七点钟的样子,司徒锡正满脸绝望地趴在床榻上,钟离愔用手帕轻轻地在为他上药,她看着司徒锡身上各处的红肿与乌青,心里也心疼不已。
她早上起来的很早,因为司徒锡从今日起要开始学武,每天五点钟便要和七弦对练。
钟离愔也一同起床,谁想到她只是出门逛一趟早市的工夫,回来后就见到自家相公衣衫褴褛地躺在院中地上,差点儿就要“早逝”了……
“七弦!”司徒锡咬牙切齿,怪不得他说今天要他穿单薄点,还要提前准备膏药。
今日他早上起来斗志高昂地准备开始自己的习武生活,因为是第一天的缘故,他以为七弦会教他一些基础常识,或是扎扎马步。
谁知道他一踏出房门,七弦就直接朝他攻了过来,拳拳到肉,甚至还上了腿。
这哪里是对练,分明是挨了一顿毒打,他边躲边跑,与七弦在院子里硬生生斗了一个小时。
“快些掌握拳谱中的动作,它虽以拳法命名,但其中也花了极大篇幅讲了脚步,这本就是一门集击技与闪避于一体的功夫,等你能与我对练且不受伤的时候,基本就算是入门了。”
房门外,七弦靠在桃树下吃着水果,就刚刚那点儿对抗的强度,他身上都没有沾到太多灰尘。
对于七弦所言,司徒锡早上也亲身体会到了,他早晨想要反击时,每每感觉到自己的拳脚快要击中七弦时,都会被他以一种奇怪的步伐躲闪开来,果然格斗这种东西,在一旁看和自己上场感受是两码事儿。
这样一想,沐居正真是强得可怕。
“你底子有些差,休息也很重要,每练两日便歇一天吧。”
“呵!等着!”司徒锡其实内心挺兴奋,不管怎样,在变强总是好的,“嘶——娘子,差不多了。”
钟离愔替他贴好膏药,她虽然心疼,但也不出言阻拦他,这些事情司徒锡心中自有决断,她能做的就是像这样陪伴、支持着。
“姑爷,范老先生求见。”轻语这时从院外走来。
……
“酒楼已经买下了?”
堂屋中,司徒锡椅子上垫了三层坐垫,朝云与蔓君在履行她们丫鬟的职责,为司徒锡和范老添茶倒水。
范老以前见过朝云,记得她似乎是花大家的妹妹来着,怎么会在九王府上,见样子似乎还成了丫鬟。
但是这些事情不是他该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