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锡的话,蔓君面上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她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花摇影的指示。
朝云一对儿眼睛忽地瞪大,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司徒锡,见他只是淡淡地轻笑,她又将视线转移到花摇影身上,心中期望着她出言反对这个要求。
“只要九王愿意信任且敢用奴家的人,这又怎会不行?”花摇影却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即看向朝云与蔓君,“你们去收拾一番,等会儿随九王一同回府。”
“是。”蔓君毫不拖沓地转身出门。
“等等,花姐姐……”朝云接下来的话却被花摇影一个眼神给生生止住,她不敢再说什么,也乖乖地转身跟上。
等到二人退出房间,花摇影看着那闭合的房门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这丫头心性虽幼稚了些,但她本性善良,还请九王日后多多担待。”
“没事,我只是逗她们玩玩儿。”
事情谈成,司徒锡将那装着象骨扳指的盒子收入囊中,那一份名册和契书则留在了桌上,他随即欲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而花摇影却伸出两手压在了司徒锡双肩上。M.
“等等,奴家还有一事需要劳烦九王,您可还记得奴家托范老先生向您求词一事?”花摇影话语中颇有些幽怨,“花朝节前煊安内的乐坊之间也会竞争一二,奴家想在最近谱一首新曲子。”
司徒锡动作稍稍停顿,又坐了回去。
“可有纸笔?”
……
来锦瑟坊时,司徒锡是只身一人,可当他离开的时候,却成了四人一起。
两名新“请”来的丫鬟低着头走在司徒锡身后,而七弦则独自在前面开道。
方才给花摇影写了一阙苏轼的《水龙吟》,司徒锡心中也有些期待她编好的曲子了。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李清照在《词论》中写道:“至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
李清照认为苏轼的词是“不协音律”的,而花摇影又恰好在音律一道上颇有造诣,也不知她最后能否作出来合适悦耳的好曲子。
在走之前司徒锡还顺便给花摇影写了一份与火器相关的材料清单,让她派人去低调地收购一些,他打算慢慢开始着手制作简易火器了,因为这可能会花上许多时间,尽早准备总是好的。
锦瑟坊离司徒锡在洽水边的新宅子不远,由于在前方带路的是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