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自然很好。
眺望着料石冈上并肩勒马的完颜讹论和斡勒特虎,他皱了皱眉,有些刻意地往外侧多走了两步,仿佛这样就能阻断高处那两人的视线。
而赵决的副手,年轻而勇勐的董进则躬身向赵决等数人禀报。因为出事的人是他的部下,连带着他也难免要受牵扯,故而董进额头有些汗。….他忍不住想把腰弯的低些,但又限于此前反复申明的军纪,不能如此,所以脸色就格外地尴尬。
“对这些骑兵们,出发前我专门吩咐过,不许乱说乱讲。这一路上,我也没少叮嘱,可还是被探出了底细!那几个嘴上没把门的小子和他们的直属上司,已经找到了。一会儿进了城,就录下罪名,一个个都当众抽十鞭子!还有我,我有失察之罪,我也领十鞭!”
赵决瞥了眼身边另一人,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董进咳了两声,又道:“我另外想到,河北人知道了赵统领的身份以后,会不会想的多些?之后如果又有人鬼祟打探,咱们总不能每次都把探听情况的人驱散开……那样反而会让人疑心。骑兵们大都是老手,还难免说漏嘴,辎重队伍上万人,难免没有疏漏,是不是立即告知各部,要他们再盯一盯部下?”
“不必。”
赵决还没说什么,在他身旁的人沉静地道:“咱们这一趟,又没打算像慧锋大师那一伙人那般,全程都伪装着。只不过稍稍收敛,免得吓坏了仆散安贞,以至于他疑神疑鬼,堵塞河北陆路而已。”ωωw.
说话的人坐在一辆大车的车板上,有些随意地晃着双腿。此人甚是年轻,身量十分高大而作民伕头目打扮。因为方才有辆大车的车轮陷进了泥坑,他帮忙去推了一把,上身衣袍被挂破了,露出肩膀处坚实如铁的肌肉。
他这么一说,身边好几人凑趣地笑了起来。
那人继续道:“咱们此刻身在良乡,再往中都不过一天的路程。中都的接应兵马如果人手充足,咱们就把物资移交出去,当日回程。若人手不足,我们在此地也最多驻扎两三天。至于河北军,他们万不敢与蒙古人正面对抗,所以更不会在良乡久留,最晚明天,就该拔营撤军了。”
“这一两天里,河北将校纵然探察我们的底细,又有何益?无非是几个军官见我方将士骁锐,生出些招揽罗致的念头。董进,你那几个多嘴的部下,着实该打,但其余各部不必过于紧张,晚上宿营时,让各部都将提一句就行。待回程时候,就算仆散安贞看明白了……”
那人拍了拍悬在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