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你胡……”
唐治话未说完,就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猛地一跳便转过身来,身子往前一弹,就撞出了毡帐。
这……,无素子明明说的是要洗澡啊,而不是已经在洗澡啊。
不过……,好像也没说错,可能是真的正要洗……
牧人家里没有大浴桶,只有一个大木盆,顶多到膝盖深度,能遮住什么?
狸奴就坐在这样一个大木盆里。
唐治只是匆匆一瞥,便生出一种“谁将软白玉,雕出月痕香”的感觉。
狸奴正抬手扭头,不知是在擦洗臂上的伤口,还是在观察伤口,所以没有跟唐治发生面面相觑的尴尬,就被他逃出来了。
不过,虽只匆匆一瞥,那香浮玉软,粉滴桃圆还是被他看了个清楚。
这……胡马就是胡马,先天优势真不是盖的,看得惊心动魄啊。
帐里,狸奴也有些呆住了。
她特意吩咐无素子出去站着,就是为了帮她看门。
这门看不看的,还有何用?
这个笨丫头……真是该……赏!
狸奴咬了咬唇,他看到了吧?他应该看到了吧?要不,不会逃得那么匆忙?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狸奴凭添了几分自信。
帐外,唐治轻咳一声,训斥道:“你伤还没好,烧也没退,居然就要沐浴,不想活了?”
狸奴怯怯地道:“烧……已经退了的,真的。”
她倒真没撒谎,昨夜一梦,出了一身透汗,烧好像真的退了,没有那种无力的困倦感了。
“伤口也不大,我……我会小心的。”
“你真是……”
事已至此,唐治也没办法了,只好吩咐傻站在一旁的无素子:“快去再烧些热水来,免得一会儿水就凉了。”
“哦哦哦……”
无素子答应一声,赶紧提着木桶,绕到毡帐一边,去捡那没有被人踩过的洁净白雪往桶里装。ωωw.
唐治一瞧这模样儿,行叭,只好我来站岗了。
于是,陇右大帅、汝阳郡王,就在毡帐前站起了岗。
帐幕中,不时有细细的水声传出来,提醒着唐治不时想起那惊鸿一瞥时所见,婀娜小蛮,桃李羞让。
自从出发前往陇右,迄今已经一个年头了。
整整一年了,唐治觉得,自己大概也快要到一个临界点了,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