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珪用胳膊肘儿拐了拐杨玄琰。
杨玄琰扭头向自己兄弟看去。
杨玄珪诚恳地道:“哥啊,唐公子说的对,我这几天跟着你,我都嫌丢人,你可别让兄弟再丢人了。”
小古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就连同为男人的我,都觉得自己跟着一块儿丢人。”
程蝶儿立刻看向小古,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那眼神儿,就仿佛在寻找从哪儿下刀放血比较方便似的。
小古被她看的瑟缩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唐治要阳刚的话,马上又把胸挺了起来,傲娇地睇了程蝶儿一眼。
“嘿!”
程蝶儿气笑了。
这胡姬酒家很有特色,就连酒楼里传菜的店小二都是胡姬。
上菜的胡姬往桌上布菜的时候,很是好奇地看了唐治好几眼。
虽然她刚才没有亲眼看到,可也听其他女店伙说了,自家一贯凶巴巴的大掌柜,在这个男人面前,比一只小猫儿还要温驯呢。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大娘子的真命天子?
啧,还真是一表人才呢。
站在杨玄琰背后的中年人忽然微微一笑,又退了一步,腾出距离,这才长长一揖,恭声说道:“多谢唐节度点拨,唐节度一番哲言发人深省。我家少主尚自懵懂,鲁守豫代我家少主谢过节度了。”
杨玄琰吃惊地瞪着唐治道:“唐节度?你就是当今汝阳王?”
杨玄珪也惊奇地道:“被我小姑姑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的那个唐治原来就是你呀?”
唐治道:“不错,正是我。等等,你小姑姑,你小姑姑是哪个?”
杨玄珪道:“我小姑姑就是大宗正贺兰隐的妻子。”
唐治讶然道:“原来你们是娆娆姑娘的表弟!”
这一说,双方的关系顿时热络了许多。
……
岐州,雍县,金蟾山脚下。
竹林之中,有几幢竹屋竹楼错落,显得无比清幽。
其中一间竹屋内,孟姜跪坐在席上,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对面的黄冠子道长。
孟姜身后,金智聘抚着胡须,有点似笑非笑的样子。
显然,金智聘是不太相信占卜之术的。
黄冠子道长已经有六旬上下,面容清矍,目似朗星。
他手里握着五十根蓍草,先取一根放在外面,将剩余的四十九根蓍草数也不数地便随意分为两部分。
他再从右手任意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