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沙拧成一股绳儿。
可是,用什么事作为他出手的导火索呢?
思量半晌,唐治踢了踢脚踏,沉声吩咐车外:“去御史台!”
车子悄然转了向,朝御史台行去。
唐治在去关陇之前,御史大夫的职差一定会交出去的。
不过,现在不是还没交么?
御史言官有风闻奏事的特权,这个便利,不用白不用啊。
要搞事情,还是回御史台去找找素材吧!
……
贺兰崇敏眼神呆滞地躺在榻上,脸色惨白,舌头耷拉着。
麻沸散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实际上,他的身体此时已经感觉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那条坏腿早就没有痛觉了,反而因为腐烂化脓,拖累的他整个身体都十分沉重。
如今锯掉了那条若再拖延下去,可能危及他性命的病腿,身体反而迅速好转了。
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麻药劲儿没过,再加上被截去一条腿的心理打击,才把他弄成了这副“呆傻”模样。
贺兰三思站在榻前,看着曾经一表人才的儿子变成了个“二傻子”,心中也是一片惨然。
半晌,他才幽幽一叹,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好好伺候五公子,来年开春,你们就护送五公子回关中老宅去。”
说完,贺兰三思脚步沉重地向后宅走去。
贺兰姗姗还被他关着禁闭呢。
他得去找这个老闺女说道说道,让她找机会跟唐治亲近亲近。她要是不听,就一直关着她,什么时候嫁人什么时候算,不能再叫她出去疯疯癫癫了!M.
贺兰崇敏呆呆地躺在榻上,他的身体正在缓慢地恢复着,麻痹虽然还没过去,但是听觉视觉已经恢复了。
父亲在门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果然……,我被抛充了么?
贺兰崇敏心中一阵惨然。
“五公子?五公子?”平日里陪他撩猫逗狗的贴身小仆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房间,凑到了他的身边。
“唔,唔唔?”
贺兰崇敏感觉身子还不太听使唤,他吃力地抬起手,摸到脸颊上,指尖的触感已经恢复。
他摸到了自己耷拉出来的舌头,“笨拙”地塞进了嘴里:“唔?”
这一唔,他的舌头又耷拉了出来。
那小仆忍俊不禁,连忙错开了目光,小声地道:“五公子,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