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三思刚要反对,女皇帝已展颜笑道:“还是朕的女儿体察朕对晚辈们的一片苦心呐!好,就按你说的办!”
贺兰三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口中如含黄莲,却也无可奈何。
令月公主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瞟了唐治一眼。唐治心里一突儿,这个姑姑这么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要干什么?
却听令月公主道:“汝阳王,虽然是替妹出头,情有可原。但是,本该交由律法惩办的事儿,他却滥用私刑。
亏得贺兰崇敏身体强壮,这若换个体弱的,岂不打出了毛病?”
方才问询中,已经知道唐治是第一个对贺兰崇敏动手的了,所以令月拿他说事儿,也是合情合理。
贺兰崇敏一听,赶紧把破掉的鞋子上露出的血淋淋的大脚趾头往前一伸,无声地证明着令月姑姑的说法。
令月公主道:“可见,唐治年轻气盛,远不及他两位兄长稳重。既然贺兰崇敏去了大理寺接受磨练,不如对唐治也照此办理,把他调去御史台,相信在来公门下,也能让他经受一番磨砺,从一块璞玉,雕琢成一方宝器。”
贺兰曌突然看了令月公主一眼,霜白如银雪的发丝之下,一双老眼却是异常的锐利。
但是,令月公主已经先一步八低下了头去,面含微笑,似乎建议已经说完,全听母亲安排的样子。
贺兰曌想了想,冷峻的脸色渐渐如冰河开冻,露出了笑模样。
“嗯,这安排,也不错。那么,唐治去御史台,兼个什么差使妥当呢?”
令月公主垂首道:“女儿以为,可以从监察御史做起。”
贺兰盟眉峰微微一挑,道:“堂堂郡王,只兼个八品官,低了。这样吧,便去台院,做个侍御史吧。”
御史台三院,台院、殿院、察院,台院最高。
贺兰三思一听更不满意了,凭什么呀,他把我儿子打了,还得了个台院侍御史的实权官儿,比我儿子高六级?
可是,这是女皇帝定的,他敢说什么。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唐治、贺兰崇敏,今日朕就不予重责了,希望你们能接受教训,若有再犯,朕定不轻饶!”
女皇帝说完,起身便走,李公公和毕公公连忙哈着腰随之而行。
贺兰娆娆站在阶上,眼波飞快地对唐治一扫,这才转身随着女皇帝去了。
众人欠身恭送皇帝离开,等女皇帝一走,贺兰三思便恶狠狠地对令月公主道:“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