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般死法。早知你是这样的祸害,你一出生,老夫就该拧断你的脖子,喂狗吃!”
“你现在,也可以这么做!一具皮囊而已!”
安青子笑得很开心。
她心中平静,也没有剧烈的动作,而且那一壶茶,她只喝了大半杯,药力发作比起其他人慢了些,口齿倒还清晰。
只是,她的眼前也是一阵阵地发黑,安载道近在咫尺,看起来也是忽而朦胧,忽而清晰了。
“人,终有一死,可老夫竟然在这个时候,被你暗算!”
安载道咬牙切齿地站起来,缓缓拔出了肋下的佩刀。
“我只恨,明明朔北,就要全部掌握在我手中!”
“我只恨,我不能一统天下,称帝为祖!”
“我只恨,当初没有把你这小贱种,和你那卑贱的母亲一并打死!”
安载道咬着牙,嘴角淌着血,一步步走向安青子。
“就算你也要死了,老夫……也要亲手砍死你,方消心头之恨。”安青子看着他来,却没有躲。
她甚至没有看慢慢举起刀来,一步步走近的安载道。
她怅然看着空荡荡的大帐门口,幽幽地道:“你恨,我何尝不恨?”
“我只恨,生在了你的安家!”
“我只恨,眼瞎识错了唐停鹤那个贱人,错付了情意!”
“我只恨,马上就要死去,却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安青子凄然含笑,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安载道走到了她身边,高高地举起了刀,对准了她优雅如天鹅般美好的细颈。
“砰!”
安载道只觉额头一痛,本来就站立不稳的他,一个屁墩儿,坐到了地上。
安载道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物事。
这东西打中了他的额头,打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不过,胡乱闪动的金星中,他还是努力看清了那件“暗器”。
是一根……猪棒骨啊!
我,安载道,朔北五州节度使,北地第一枭雄,被一根没啃干净的猪棒骨给打死了?
不!这是暗器,是暗器!一定是暗器!
安载道双腿摊开,坐在地上,瞪着那根没啃干净的猪棒骨,咽了气!
帐口,缓缓地走进一个人来,身穿劲衣,头戴一顶“浅露。”
安青子本来已经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流逝的飞快,
她现在只想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