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骑士果然是穿着朔北军的军服,不由松了一口气。
唐浩然疯了似的狂奔着,按照脚程,他本可以早点到的。
可是,随着朔北军吃了败仗,朔北五州也开始不稳定了,一些朔北五州的山贼土匪趁机活动起来。
一些随着丘神机兵进朔北,唯恐碰上朝廷大军,逃回了朔北,又没有被收编的流匪也在四处活动。
其中有那胆儿大的,虽见这是甲胄鞍鞯兵器俱全的正规军,可是一看他们只有三百人,便动了歪心思。
如果把这三百人吃掉,自己可就有了一支全甲的核心武装了。
这些乌合之众,当然不是这等朔北精锐正规军的对手,一击即溃。
但是架不住有这个贪心的不只是一伙山贼,所以还是拖延了他们的时间。
“快快快,行刑就在今日,午时快到了,再快一些!”唐浩然一边挥鞭如雨,一边咆哮着催促前边的士卒。
那些士卒也不管街上来不及闪避的行人了,一时间马蹄踢飞了菜筐,马身撞散了小车,还有行人被撞出去的不计其数。
骑兵所过之处,长街一片混乱。
“快着些,再快些,跑起来……”大热的天儿,唐停鹤却盖着棉被。
大抵是从他没了蛋蛋,就特怕冷,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没缓过来,还是少了点阳气。
他在抬辇上奋力抬起上半身,有气无力地催促着抬轿的人。
“闪开了,滚你娘的!”
“紧急军务,踢死活该!”
后边突然传来叱喝的声音,轿夫扭头一看。
俄滴娘唷!一匹匹高头大马,飞驰而来。
碗口大的铁蹄踏得地皮一阵颤抖。
四个轿夫不约而同地把抬辇一扔,撒腿就跑。
钱当然是要赚的,可也要有命花呀。
唐停鹤被扔在地上,抬辇一下子倒扣在了他的身上。
下身的伤处摔裂开了,痛得唐停鹤一声惨叫。
但是,他才叫了一声,倒扣下来的抬辇就破了,被一只硕大的马蹄踩破了。
唐停鹤吓得亡魂皆冒,也顾不得伤口剧痛了,连滚带爬地逃向路边,那一顾涌一顾涌的动作,居然还挺快。
“这……这这……这是谁的部将,居然如此跋扈!”唐停鹤逃到路边,瘫在一处房屋的屋檐下,满脸冷汗涔涔,怒不可遏。
不过,旁边自然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也不需要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