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也和扶桑的“风吕”式样一致。
廊下挂着纸糊的精美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
唐治回到自己住处,停下脚步,向挑灯引路的垂髫小丫环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垂髫小丫环向他嫣然一笑,盈盈一福礼,便悄然退下。
屋子里的灯正点着,有柔和的光晕,透过横拉式的障子门上的障子纸,散发出朦胧的光影之美。
唐治拉开障子门,双脚从屐中脱下,迈在门内光滑如玉、清凉也如玉的地板上。
已经入夏了,山外已经有了燥意,可这山里,倒是一片清凉。
障子门随手掩上了,唐治忽然察觉不对,室中有人!
本来因为醉意略显虚浮的脚步立时稳健起来,他一个箭步,就要窜向墙边,壁上正挂着他的那口猎刀。
但是,一步窜出,他已看清室中之人。
谢小谢!
她穿着一袭白衣,白绢护领、白绢袖缘,浅饰织金的缠枝锯莲平纹花。
她的一头秀发柔顺地披洒在肩后,衬着一张素净如出水莲花的雪白脸蛋儿,淡雅恬静而又俏媚入骨。
高高瘦瘦,瓜子脸蛋儿,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
虽然只是一袭毫无装饰地轻衣,竟把人映衬的柔媚可人,仿佛一轮皎洁的明月,清丽不可方物。
那风韵,就像庭前水榭中那朵盈盈于水上的纯净睡莲,被人施了妙法,搬运到了室中。
清丽、高贵、剔透,山水清莲,跃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