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家麻烦就大了。
但是关于谢家的麻烦,固然是放下了,但她的脸色还是一点也不好看。
虽然这位自卑而敏感多疑的姑娘,自幼受人品头论足,但她的心地却是极好。哪怕她现在暗暗喜欢了唐治,也从没生过独占的野心,而不会因为其他女人的倒霉而幸灾乐祸。
此时,她反而深深地自责起来,因为,她觉得是自己失职了,不该把皇后独自留在这里。
两个宫娥见她脸色难看,不禁吃吃地问道:“谢尚宫,发生什么事了?”
谢小谢沉声道:“娘娘,不见了!”
……
此时此刻,唐治唐大帝,正在金玉堂前吹牛逼。
当然,这一次当众吹嘘的,却不是他的“十年磨一剑”,而是他的画艺。
两名宫娥方才已经当众展示了唐治的画作,还别说,叫人看着挺鲜的。
他画的是一树凌霄花,艳红如雪,色彩极其明丽,令人一见,便记忆犹深。
因为桌面上放着酒菜,唐治生怕污了他的心血,展示一番后,便又将画卷起,宝贝似的握在手中,却犹自向众人滔滔不绝地吹嘘。
“诸君,我中原画风,重意而不写实。便如我国人写诗,兴之所至,信之所至,信意挥洒,体现的是那种深蕴其中的意境。
而朕自创的这种画法却又不然,朕务求其真。运用丰富、逼真的色彩,明暗的效果,远近的区别,在这一纸平面上,营造极其立体的感觉,叫人如睹实物。”
“常言道,春有紫藤,夏有凌霄。如今即将入夏,朕心有所感,便画了这一树凌霄花,你看这树巅,虽是一片红,却有明有暗、有深有浅,满树红花艳似火,鲜艳、丰富、厚重……”
继九骨坐在他右边几案后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丝毫不给他面子。
“吹得天花乱坠的,它有诺娃辣么,它有罗娃艳么?”
就在这时,一阵衣袂破空时起,对面廊檐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过廊下灯烛亮如白昼,映得廊檐上也比较明亮。
赫然可见此人,穿着一身靛青色的劲装,头戴一顶“浅露”,反手握剑,立于廊檐之上。
只听他以一个中性的声音道:“昏君,既然如此以画为傲,何不改行去做个画师,说不定还能自创一个流派,就此流芳百世!”
众人闻声抬头,看见那头戴浅露,不辨容颜的剑客,卫知行立即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