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舅父也听不懂,不过我娘亲叫它土芝。”
白明微问:“土芝?”
范蕊娴点头:“对啊,大将军,您看它的颜色和纹理,可不就像灵芝么?且它长在土里,叫它土芝很是贴切。”
白明微又问:“目前,你手里大概有多少?”
范蕊娴想了想,估了个数:“几千石应当有。”
白明微向来平静的面上,露出些许难以置信:“几千石?”
范蕊娴点点头:“我出嫁时,所有的嫁妆都是物件儿,并没有什么可用的银两。”筆趣庫
“婆家对我也约束得很紧,且我每日都要胆战心惊地应付那些事,这些年别说银子,铜板都没过手一个。”
“去年府上的花匠请辞,我偷偷把一套头面给了他,并交给他许多土芝,让他佃几块地去种,到时候收成对半分。”
“大水发生前,他悄悄给我送信,说是收成很好。更值得庆幸的是,当时花匠舍不得佃农田来种,把它种到山坡上,发大水的时候,这些种着土芝的地并没有冲走。”
白明微目光落在火盆里,盯着越烧越细的炭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范蕊娴再度拿起火钳,把炭火和木灰拨开,从炭盆里夹出土芝。
她把土芝上的木灰抖了抖,而后放到桌上:“大将军,我知道您为灾民们明年的收成着急。”
“所以这批土芝我已经命人挖出来留种,您尝一尝,要是您觉得这土芝味道尚可,这近万石种子种下去,明年兴许能帮助许许多多刚安置下来的百姓过冬。”
说完,范蕊娴挑出其中一个,慢慢把皮剥了一半,而后递向白明微:“您慢点吃,小心烫。”
白明微接过土芝,轻轻咬了一口。
那种味道无法言喻,面面的口感,咀嚼时嘴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清香味。
它不同于五谷杂粮,味道独特鲜美,一个下肚便隐隐有饱腹之感。
白明微默默地吃了一个,便是皮也险些咬了。
范蕊娴连忙提醒:“哎,大将军,皮不能吃。”
白明微把皮丢入火盆里,炭火很快将皮燃烧殆尽。
望着缕缕腾起的青烟,白明微扬起唇角:
“我就说呢,刚吃完晚饭,你又把吃食放到火里烤,原来吃是次要的,你这是早已想好对这批土芝的安排。”
范蕊娴不置可否。
白明微道:“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价钱,但是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