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语双关,与其说七哥指的是剑,更不如说七哥指的是这支队伍。
她接过剑收回腰上的剑鞘中,走过去架住白瑜的手臂:“七哥,你身上又添几道伤痕,可不能逞强了。”
白瑜把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白明微肩的膀上,他没有再逞能:“我的妹妹如今也是靠得住的人了,这次换七哥依靠你。”
看着七哥血色尽失的憔悴面庞,白明微难免心疼,却还是问:“这一仗,打得如何?”
白瑜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踉踉跄跄地被妹妹架着走下城墙:“酣畅淋漓。”
是的,酣畅淋漓。
他是个不羁的贵介公子,行事有带着几分骄纵与荒唐。
他也是个大智若愚,极能隐忍的人。
唯独缺少几分血性与底气。
但这一刻,他的脊梁仿佛被撑起来了,那是属于热血男儿的铮铮傲骨,也是属于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十七岁的白瑜,尽管身体虚得东倒西歪,但这样的虚弱,绝不是软弱可欺,更不会叫人觉得他弱不禁风。
白明微扶稳七哥:“这不是我们赢下的第一场胜仗,更不会是我们兄妹并肩作战的最后一场胜利。”
“我期许东陵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天下再无战火,百姓赢来盛世。我不知这条路需要走多久,但有七哥在,前路再难再苦,我也满怀信心。”
曾经在他面前哭鼻子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一名充满血性的悍将,尽管已经过了一整夜,但白瑜仍旧有些无所适从。
他很怀念承天观那个缠着他讨糖吃,受了委屈就来寻求安慰的小姑娘,他也一直以这些年来能成为明微的依靠而自豪。
然而,他也很喜欢现在这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大姑娘。
他唇畔扬起:“兄妹齐心,其利断金!”
白明微没有多说,她明白七哥内心的喜悦,而这种喜悦,往往需要安静地品尝,才能真正体验到个中滋味。
于是,她扶着七哥,稳稳地走在被鲜血浸染过的道路上。
青石板的缝隙中,有昨日天漏未干的雨水,还有着敌我双方溅洒的血迹残留。
空气中,有着青草与百花的芳香,更有着逡巡不散的血腥味。
他们仿若未见,恍若未闻,走得又慢又稳,一如多年前,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背着小哭包妹妹,缓缓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只是这一次,换妹妹扶着兄长。
他们没有回那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