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细语地哄着:“别怕,很快就好了。”
一遍一遍,他仿佛不知疲倦。
身上的伤,他也不曾在意,任凭那血自己止住。
他没有说谎,他的身子的确很暖,哪怕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他依旧如一个小火炉,散发着暖人的炙/热。
而这一份温暖,却是白明微所需要的。
不省人事的白明微,紧紧挨着这温暖,往他怀里靠,往他怀里拱,直至找到舒适的位置,白明微才停止动作。
风轻尘忍不住挑起唇角:“你这样,和小白有什么区别?”
片刻过后,风轻尘敛住笑意。
黑暗之中,他仿佛在“望着”怀里熟睡的人,万般柔情,也掺进了呢喃细语之中。
“醒来过后,你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懊悔自己适才的所作所为。”
“你放心,大不了我担了那登徒子孟浪之名,也不叫你尴尬为难。”
“我知你背负太多,所以自持克制,不会放任自己乱了心绪,更不会去触碰世间饮食男女该有的七情六欲。”
“但我对你好,愿意为你舍了这条命,又岂是为了向你索要任何报酬或者关系?”
“就算这辈子你都将我拒之门外,哪怕你永远封闭内心,我总会陪着你的。”
“谁叫这一世我便是为你而来的呢?”
她要这盛世,就算前路千难万难,尸山血海,白骨成堆,他也义无反顾相陪。
她若要乱世,那为了她乱了这天下又如何?
世人欺他辱他,无妨。
世人若想欺她辱她,休想!
风轻尘伸出手,细细描摹着那张脸,把那五官一笔一划、一点一滴刻在心底。
他微微抬起手臂,枕在他臂弯的白明微,也因此与他靠得越来越近,他的下巴,就
这样触到那滚热的额头。
他情难自禁,把唇凑向近在咫尺的额角。
然而,还是止在毫厘之外。
“算了,不能趁人之危占你便宜。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在你面前,总要做君子的。”
最后,他轻声叹息,将白明微搂得更紧,随即展开自己的披风,把怀里的人轻柔一裹。
披风带着他的温度,带着他的气息。
两人于这阴冷潮湿的洞里,互相依偎在一起,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无孔不入且又熨帖的暖意,以及药物的作用,白明微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