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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是被禁足在这别院中了。
因为,包赛送到后,那位老王爷立刻闭了关,把他给晾了下来,偏偏又没说他能不能走。以至于,每天,他都和一干老卒大眼瞪小眼。
以神行之速,居然走不出这王府,这些老卒气机相连,一人动如千人动,看起来垂垂老矣,一动手能吓死人。
老卒笑笑呵呵,牙都不全了∶"小道长,您要走,其实也简单.只需打翻老夫,随你去就是。""老爷子,晚辈只是个送信跑腿的,您何故与我为难?"陆青亭叹了口气。
眼前这须发皆白的老卒,名唤刘轻,似乎气衰血败,满身和气,但他却知道这位的名头。
这可是为西府赵王牵马七十余年的百战玄甲老卒,不要说他,锦绣榜上,也没几个敢在王府里打他的……
"那,就留几天?"
刘轻说着,心头突然一动,起身让开路∶"王爷大抵出关了,小道长,走一遭?"
麟龙道比邻定安、淮龙道,居九州之南,此时虽是初春,也有了几分热意。但行至后院的陆青亭,却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小院中,形如老农的张玄霸,负手立于前,可在他的感应之中,前面根本没人。更让他悚然的是,此时日行中天,此间光芒极盛,这位老王爷的脚下,却没有影子……
"这天下间有很多人,都不想让老夫活着……"张玄霸负手北望,轻声说着∶
"但其实,老夫也早就想送他们上路了,只是,心中总也有些顾虑,怕自己杀不干净,留那么几个祸害天下人……"
他的身量,其实不高,可在陆青亭的感应之中,眼前人,却似高与天齐,大到无可望其项背。“游!陆青亭心头一颤。"王爷……"刘轻单膝跪地。
两人十分紧张,北望的张玄霸却是突然一笑∶
"还是把自己瞧的太重了,没有了张屠户,这世上,难道就没人杀猪宰狗啦?"
不甘、屈辱、怅然、隐忍……·
飞鹰之上,云泥道人默然下望,玄铁锁链锁得住他的琵琶骨,却锁不住他的感知。此刻极目四望,隐隐间,他只觉那无形的阴雾无所不在,似将整个西北道都笼罩在内。
一页生死簿,竞可画地为牢,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可这,成为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