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塞外铁骑,不是三两万乌合之众!”
程世杰头也不抬:“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草越浓越好割。”
吴甡瞪着他直喘气,说不出话来。
在程世杰眼中,这是大明最大的一次危机,何尝不是一次重要的机会?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至少在短短数年内,程世杰可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他们,甚至连九边防线也管不了。如果不是局势糜烂,难以逆转,朝廷也不可能把九边交给他。
这就是程世杰的一次机会,他抽调了宁海军七万余人马的精锐,只要这些部队可以如计划中顺利抵达战场,漠北蒙古也好,漠西蒙古也罢,他们没有几个人可以跑回去,就算有一部分可以逃回去,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吴甡望着程世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世杰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伱们不择手段故意放开边关防线让敌军长驱直入把西北弄得狼烟四起,中原危在旦夕,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吴甡冷笑道:“是你们这帮武夫畏敌如虎,却又好大喜功,妄开边衅,才招致如今的局面,与老夫何干?”
程世杰道:“还在睁眼说瞎话?要不是你们四处走动勾连,收买边关将领,边关将领会让开防线?前面是乔兆林,现在又是何燧,乔兆林可是什么都招了,姓何的如果不死,他也会把你们的所做所为一五一十地招出来,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天下人都瞎了,连黑和白都分不清了?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死了都进不了祖坟么?”
吴甡的脸忽青忽白,脸部肌肉扭曲着,眼里迸出怨毒的光芒,神情狰狞恐怖咆哮地道:“你以为我等喜欢卖国求荣,认贼作父啊?还不是让你这个卑贱武夫,你这个墨家余孽给逼的!若不是你倒行逆施,颠覆道统,我等何至于如此行险?”
程世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就是你!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妖孽,凭着些许战功一路往上爬,最后居然官至辽东总督,须知以文驭武乃千年国策,你却将这条千年国策给打破了!也罢,你能当上辽东总督也算你的本事,只要你认真发展农桑,教化生民,我们也乐见其成,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吴甡指着程世杰道:“你,大兴土木建造一大堆华而不实的建筑,供你享乐,大兴贱业,鼓励老百姓去学那些奇技淫巧之术,推行严酷刑法,纵容酷吏凌迫士绅!在短短几年里你便将辽东那淳朴的民夫给败坏殆尽了!如今的辽东,男女之防荡然无存,好学之风荡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