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已时哽咽住,缓了片刻才继续说出声,“我儿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现在呢?现在情况如何?”
安乐侯急的不行,那地方离京城这么远,就算他现在进宫请旨出京,骑着马没日没夜的赶路至少也得花上个十日八日。
真出了什么大问题,现在无论是他们带御医去还是将儿子接回来,根本来不及。
侯夫人也不忍心看他着急上火的模样,微微叹息一声又说道,“没事了,儿媳妇说了,后面他们连夜去请了一个颇有名气的游医,最终已经化险为夷。”
这一听,安乐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只见他双手合十,对着房梁拜了拜,嘴里念叨了好几句,“苍天保佑,苍天保佑,一定要让我儿平平安安。”
侯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想起了肖琴,她的面色又冷了些,看向安乐侯:
“侯爷,你说你要让我如何控制住自己?我们这一生不争不抢,就只想好好过日子,可…可如今我们只能骨肉分离,几年了啊,咱们还有几年的活头?”
说着说着,侯夫人又有些控制不住泪水,哽咽着继续说道:
“侯爷,妾身真怕……怕我们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连个给我们送终的儿子都没有,儿子们都不在身边,咱们这几年过的有多小心翼翼,你也心有感触。”
“每每想起我的两个儿子我的孙子们都不能回京,我们不得不成熟这样的骨肉分离,整天为他们担惊受怕,就怕他们会出点什么事情,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妾身就日日夜夜担心着他们会不会遇到一些野蛮人,被他们欺负。”
自家夫人说的这些,安乐侯自是都懂,这些年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睡不好的人又何尝没有他?
只是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必须撑着走下去,很多情绪都不能露出来。
侯夫人这会儿又继续说道,“每次想起来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孙儿在京外受苦受累,在看到琴儿的时候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当初她要是乖乖的嫁入叶家,怎么可能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
安乐侯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不能违心的说自己没有这般想过。
他也和夫人一样想过,怨过,也在设想着当年肖琴没有闹事,她当年没有拿着那把匕首出现,或许他现在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儿孙满堂,膝下承欢。
可再怎么埋怨也没有一丁点用,事情已经发生,他就只能接受。
而且肖琴也是他的女儿,他也爱她疼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