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秘不发丧。
如果没死,也定然陷入弥留之际。
一旦稍晚一点,没准洛阳城中又起变故。
况且,他已命人将许都发生的大小事情传达回去。
不过自然隐去了他要杀曹丕的经过,一切黑锅都扔给曹彰、曹植两位兄弟。
就算洛阳城中的文臣武将生起疑心。
陈拾坚信有曹睿在手,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要他牢牢控制的幼主,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此刻洛阳城中,没有曹操其他几个儿子存在。
就算有,众人也不会推一个窝囊废上位管理大魏。
而曹丕之子曹睿,或许成了众人最优选择。
不过,一切还需看曹操是否病亡,是否又留下遗诏。
是以这趟洛阳之行。
陈拾明白仍旧杀机四伏,充满了变数。
一旦有什么变故,他还是要死于非命。
当夜色越发深沉后,虎豹骑终于安营扎寨。
曹睿、甄宓母子,自有婢女搀扶去营帐内休息。
这对母子似乎很怕杀神陈拾,三天来不曾主动过来见过一面。
陈拾也不在乎。
他明白甄宓不是傻子,两人最终目的一致的情况下,曹睿上位之前,她不可能生出异心。
当营地内一片死寂之后。
唯有陈拾独坐在篝火旁,品着手中的佳酿,望着天空一阵沉思。
黑夜中,一道身影缓缓走来,让他浑身僵了一下,随即放松。
“呵呵,师兄!怎么了,难道睡不着吗?”
原来是张任来了。
张任安排好自己所属事务后,本要回帐休息,却见陈拾在月下独坐。
那背影萧索,实在让人不禁唏嘘。
果然成大事者,永远都是孤独的吗?
他终究忍不住,也拎着两壶酒走了过来。
“小师弟……”
张任扒开酒壶塞子,一股异香飘散出来。
“喝这个吧,我从许都皇宫翻出来的‘百末旨酒’,皇帝老儿独享的玩意儿。”
陈拾接过对方扔过的美酒,脸色却是一僵。
这酒,又让他想起了三天前那个夜晚,那个女人。
张任见陈拾模样,自知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他讪讪道:“师弟,我……”
“呵呵,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