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接旨!”
曹节低喝一声后,清泪已流了满面。
这个建安元年出生的曹操女儿,至今不过才二十四岁。
却已承受常人太多所不能承受的压力。
此景此景,让她羞愧难当。
窝囊皇帝刘协,竟又搞出传衣带诏那一套把戏。
只是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唯恐事情再次败露。
这一次也不将血书藏到玉带之中,也不缝制在衣服里了。
而是直接书写在曹节身上的白衣。
陈拾看完之后,曹节带着衣服走人,谅谁也不能发现证据。
只是可怜了曹节,堂堂大汉皇后。
若非还对刘协抱有希望,怎么会同意让有人看到自己身子。
陈拾则看着曹皇后姣好的身材,还有满脸清泪。
原本还心猿意马,突然就冷静下来。
他不由感叹,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若换了我,宁死也不能让老婆这么出来丢人。
不过就是一死吗,死了也不能这么干啊。
他呆愣的功夫,甚至忘记跪下接旨。
曹节却已忍不住了,只感觉身上被陈拾的眼光扫来扫去,浑身难受。
“陈……陈拾,还不速速接旨!”
她俏脸红的厉害,几乎要滴下血来。
“哦!哦!”
陈拾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看起刘协的血书。
这比估计又是咬破手指,书写而成。
内容却和陈拾前世所记得的‘传衣带诏’大差不差。
陈拾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在曹节身前身后看了起来。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
“近者权臣操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
“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
“……”
“望君纠合忠义两全之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
“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
全书二百余字洋洋洒洒,写尽刘协悲愤之情。
若陈老六并非穿越者,而本是大汉忠臣的话,定然要被感动的无语凝噎。
但可惜不是。
这家伙不篡汉就是天地良心了,怎么可能会感动莫名。
他只是被女人幽幽的自然香气吸引,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