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我们尚没有十足的把握。笮将军,你觉得,羊家斗得过周景焕吗?他,毕竟姓周。”
“到那个时候,小都督会有性命之忧。”
笮竹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鼓起,全身颤抖起来。
苏笙接着说道:“但你若趁早投靠周景焕,细数小都督的罪状,让这件事情快点定性,就能让这场争斗快些结束。羊家从此或许会落魄,小都督也有可能会下狱,但,至少能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笮竹是聪明人,这也是羊庆之愿意栽培他的原因,听苏笙理清楚了脉络,他立即懂了。
神情从愤怒到平静,再到感动。
“笮竹谢过军师!!”笮竹朝苏笙跪倒。
苏笙道:“这种安排看似对小都督不利,但最痛苦的其实是笮将军你了,你将背负卖主求荣的骂名,其中缘由却无法与人倾诉,只能独自承受。”
笮竹坚定地说道:“只要能保住小都督,任何痛苦我都能承受。”
苏笙抬起头,直视着阳光,道:“我刚才说的,是最糟糕的一步了,希望……我们此战能胜吧。”
笮竹道:“军师算无遗策,偷袭银谷定能成功!”
苏笙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河面波光粼粼,浮萍顺着水流飘着,不知最终归向何处。
……
南通城下。
羊庆之、何彪与李赟庆都显得很狼狈。
连续进攻了七天,三人皆冲在前面,都已是伤痕累累。
看见己方主帅都冲在前面,南周战士们也都是悍不畏死,每日都有战士们爬上南通城头。
只是脱贴乌花和赵虎都守在城头,南周战士就算爬上去也只有被击毙的下场。
赵演以宗师之境在城头和城门上下自如,南周军在城门前也讨不到便宜。
羊庆之连眼睛都红了,见己方伤亡越发惨重,停止今日的攻城。
他看着城头的赵演、脱贴乌花和赵虎,大声道:“赵澄呢?又当缩头乌龟去了吗?”
赵虎抢着回应道:“大将军说了,你不会骂人就不要骂,小乌龟什么的太幼稚!”
羊庆之又道:“周诺呢?怎么不射箭了?还是你们大将军太寂寞了,拉着周诺去生孩子了?”
赵演厉声道:“要打就打,逞口舌之力算什么英雄?还是说你们羊家军已是强弩之末了?”
羊庆之道:“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