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来华那嫉恨的目光,赵澄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那本书以一个凶杀案阐述了人的恶意。
无边的恶意深不见底,如万丈深渊,不敢凝视。
无仇无怨,只是因为恶意就能杀人!
杜来华对萧洛风,何尝不是如此?
在这件事上,他赵澄仅仅只是个陪衬。
当然,这只是赵澄之前的想法,看到贺顺也倒向杜来华后,他想的便更深了一些。
福妈妈死前黄镇便告病休假了,这个是因为黄华受伤,可以理解。
但出了人命案,连小相爷都带到中衙署来了,黄镇却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仿佛病入膏肓了一样。
他的心腹却又在这件事情上站到了杜来华那一边。
这就不得不让赵澄产生联想,黄镇虽然在人前大义凛然的要大义灭亲,但心中其实对赵澄饱含伤子之恨,这是借杜来华的手,顺水推舟来报仇。
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把自己摘了出去。
赵澄嘴角上扬,心想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谁都不是傻子。
看着萧洛风的盔甲快要卸完,赵澄忽然笑道:“你们这么着急的给萧守尉卸甲,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又要亲手给他穿上?”
“这就不劳烦小相爷操心了!”
杜来华对赵澄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要去审闫兰了,小相爷还是操心下自己吧!”
见杜来华那大摇大摆的背影,赵五恼怒道:“真想一刀砍死他!”
赵澄摇摇头,道:“沉住气。”
赵五问道:“现在要如何破局?”
“都在路上。”
“主子……你知道我没脑子,啥意思?”
赵澄笑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赵五直抓脑袋,更不明白了。
公堂之上。
杜来华坐在公案桌后,中衙署的官吏各有位置,酷吏们扶着杀威棒伫立两侧。
整个公堂上就只有闫兰一个人跪着。
弱女子形单影只,显得极为可怜。
“闫兰,尽早交代,对你只有好处。隐瞒实情的后果,本侯怕你承受不起!”
闫兰低着头,小小的身躯虽然没有任何气场,但言语充满坚定。
“萧守尉审讯我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福妈妈是突然倒地而亡的,那时候小相爷就在我旁边,我没看他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