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冠杰顿了顿继续吃饭,一句话没说,吃完了饭,陪着乔氏说了会儿话方才离去。
刘氏见儿子走了,叹息了一声,儿子是她生的,她如何不知儿子的心事,萧三姑娘走后,儿子没事总喜欢去暗香阁转悠,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也难怪,萧三姑娘才貌双全,知书达理,本该是都中争抢的高门儿媳,偏因眼疾才蹉跎至今。
乔家虽是富商,到底是平头百姓,哪里够得上国公府的贵女,若儿子身上有些功名,她必要寻个媒人去国公府说说,想到萧茹玉或许终身不嫁,心里又难受,那么好的姑娘!竟一夜不曾好睡的。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乔冠杰,三姑娘病了,还是当初那个病吗,那病发起来头昏目眩,几日不能下床,他不是派了一个医女跟着伺候,难道是病又加重了,母亲说她瘦了,可是病了好些日子了?
无数个问题冒出来,有心想问问母亲,又怕母亲多想,姐姐倒是知道,若问了,又怕她们多心,只得埋在肚子里,一夜没闭眼!
刘氏拗不过长子长媳的邀请,终于决定去杜家住些日子,杜羽夫妻本也叫乔冠杰也来府上住着,乔冠杰说起近日忙着店铺的事,早出晚归,只肯住在乔宅里,杜羽无法,只得隔三差五叫人送些吃食过去,生怕弟弟一个人不知道照顾自己。
乔冠杰最终选了一个曾是酒楼的地儿做火锅店,都城的冬天比扬州冷,现成的酒楼,稍微修葺改进就能开张,其余两家地儿还得等装修,敏嘉早已准备了锅碗瓢盆一应的东西,新鲜的食材、调料,从扬州带来的师傅伙计都已到位。
十月十二就开了业,国公府果然送了一份大礼,乃是一个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侯府送的是些名贵的摆件,其余贺礼都是各色花瓶古董名画盆栽等物件。
高冉白清妍顾云湘几个凑份子送了一个金镶玉的财神爷,用白清妍的话说,俗是俗了点,吉利!
最让敏嘉意外的是那个张展,不知他哪里打听来的消息,送了好些盆栽。
白清妍开玩笑说:“你这个徒孙没白收!”
敏嘉还有些奇怪,“他哪里弄来的,恐怕要不少银子!”
顾云湘却笑说:“乔姐姐难道不知道,张家是做花木生意的,宫里大半的花木是他家供的,连我们家里一年四季的花草树木都是他家的呢,他家在郊外包了好些田地,专种花草!”
白清妍笑说:“难怪这么大方!”
敏嘉心说,难怪张展出手阔绰,不仅养相好的戏子,还去赌钱,原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