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做出了沉思的表情。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还有虚影，那个瞎了一只眼睛身上到处都是伤黑白色的模样，现在变成了很淡很淡的虚影在他身后，但是并没有消失。”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对吗？”孟雨青低声说道。

阿泠垂下了眼眸，轻轻说道，“已经很好了，已经有变化了。”

可是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孟雨青。

梦里的场景还有可能会出现。

他抿着嘴唇，梦里那个角斗场，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斗兽场吧。

但抚不是说，西边的斗兽场已经被摧毁了吗？

怎么还会这样，难道是又重建了，还是还有另一斗兽场？

他突然很迫切的想去西边。

在去北方之前……他一定要去一趟西边。

他要去看看那个斗兽场，如果还在，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摧毁掉。

如果，那个斗兽场不在了，他深吸一口气，那他一定要找到其他的斗兽场。

全部毁掉……

两人沉默了很久，还是阿泠先开口，“他那个模样，应该比现在还要大几岁，我曾经想避免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说不定会改变什么，但是失败了，我只能看到，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做了什么？”孟雨青问他。

“我让族人带我来鸟岛找他的父兽和亚父，告诉他们我看到的场景，想着他如果一直不离开鸟岛的话，说不定可以避免这件事，但是在他八岁那年，他还是因为意外离开了鸟岛。”

阿泠抚摸着杯子，低下头，“我知道他丢了之后就在想，如果我没有告诉他父兽和他亚父这件事情，他是不是就可以和其他小兽人一样，不被严格管束着，也就不会偷跑出去，更不会丢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孟雨青说道，“这和你没关系，就好像这是既定的结局，你会做的事情也是计算在内的一个环节。”

“所以，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使我能看到结果，就像一条线，所有事情只能按着这条线延伸的方向继续下去。”

说到这，阿泠抬起头，盯着孟雨青说道。

“但是你可以，你像一个意外，可以打乱原本设定好的事情。”

“两年前的春天，那条线分叉了，我看到了被高墙围起来的部落，我第一次看到了神的结局，他败了。”

“我从觉醒能力之后多次试图去看神的结局，但是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