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庆庆拨开长柄大刀,使出小温侯吕方的一招烈火斩。
阿果里梳着两条小辫子的秃脑壳翻滚着飞起一丈多高。
一只独眼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躯体,嘴巴半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西门庆庆看了看胸毛辽兵骑的那匹战马,马脖子上一个弹孔仍在咕咕流着鲜血。
说实话真是舍不得,但现在也只能如此,手中大枪猛地向马腹部刺去。
悲鸣声中,战马倒地,又是一枪扎过去,直接刺中战马的心脏。
甩了甩大枪上的鲜血,催动马匹到了阿果里所乘战马的旁边,俯身抓起这马的缰绳向着扈三娘逃跑的方向追去。
终于在追赶了大半个时辰后发现了二人的踪迹。
形势不容乐观,原本追赶他们的轻骑兵只有七八人,此刻竟然有二十多人。
扈三娘的青鬃马虽然在大宋朝可以算是上乘的战马,但是比起这耐力极佳的蒙古马还是差了许多。
青鬃马越跑速度越慢,两个鼻孔喷着白气,任凭三娘子用刀背如何抽打它都无济于事。
那些追赶的辽国番兵也放缓了马匹的奔跑速度,似乎是在享受这追赶猎物的乐趣,一个个在马背上挥舞着武器,吱哇乱叫。
突然青鬃马前蹄踏空,巨大的身体摔倒在地面上,浑身抽搐了几下,力竭而亡。
马背上的扈三娘与丫鬟春梅滚出一丈多远。
那二十多个辽国番兵催动马匹围绕着二人转圈跑着。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几乎看不见人影。
扈三娘银牙紧咬,双手持刀,身子也随着四周转圈的辽兵而慢慢转动着身体,提防他们从背后突袭。
丫鬟春梅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小脑袋,身体如刚出生的羔羊颤栗着。
不停转圈的辽兵用生硬的汉话刺激着中间的两个女子。
“哈哈,她们跑不了了”
“都不要抢,大家都有份”
“到底是汉家的女子,一个个溜光水滑的”
“是啊,我都已经闻到肉香了,家中那糙手糙脚的娘们早已经受够了”
“我是百夫长,我先来,我要把那个坐着的小妇人一口吞下”
扈三娘面色惨白,当下做了决定,自己一定要在力竭之前多杀几个辽兵,然后再自杀,绝不受辱。
可是眼前这个小丫鬟,她怎么办?
自己将她抓来本就犯下大错,难道再亲手杀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