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商会其他成员陆续往易澜岚的书房跑,唯有严松柏四处在找易茯苓。
一个逃,一个追。
逃,是为了躲麻烦;追呢,是为了帮忙解决问题。彼此心内了然,但是小狐狸不想被老狐狸逮住问个不停,唠个没完。
本以为躲到后院凉亭便会摆脱严松柏的追击,结果,却被狸花的无心插柳给暴露了行迹。
严松柏坐到易茯苓身旁不远的位置,一脸嗔怪地说:
“你这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怕你问我问题啊。严爷爷。”易茯苓双腿悬空坐在凉亭的桅杆上,看了眼易澜岚书房里的亮灯,说:“我今天连续做了2台手术,其中一个病患,出了手术室没多久,就去世了。我觉得生命脆弱,哪怕我确实已经尽了全力去守护。但,很多时候,就是没办法……”
“所以,你是支持易家和严家的联姻,对吗?”
严松柏被易茯苓脸上的庄重所慑,收起笑意,极为认真地问了句:“你觉得,小阙娶了你的表姐,真的会幸福嚒?仅仅因为有个
M.孩子?”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用年轻人的方式,来质问年轻人,草率的一个决定之后,是否有承担决定的勇气和责任担当。老实讲,您怕是问错人了。”
易茯苓皱眉,拿起一个早已备妥的小石子,往前面的空地上一扔。
路灯下,石子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在易茯苓的视线里。
“如果您真的要问我,不知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再次扔出一个小石子,易茯苓兴趣缺缺的问道:“是长辈,还是商会会长?”
听此一问,严松柏微微愣神。
是啊,不同身份代表着不同的立场。更何况,人都是趋利而避害的。争辩所求,无非只是一个利弊得失而已。
有些人看似总想双赢,往近了看,却发现那个什么都想要的自己,有多讨人厌!
忽而,严松柏笑意盈满双眼。M.
他站起身,学着易茯苓的样子,抓起一个小石子拿在手中把玩。
“丫头,要不你把司徒璟给甩了吧。你再回头去看看我家小勋,你们两人,一个医生,一个律师,多般配!”
易茯苓眼珠子滴溜转,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说:
“不行,我这个人有花痴症,眼睛每天也是需要美好的东西养一养的。”
“合着,你是觉得咱家小勋没有司徒璟长得好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