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重新陷入黑暗,不同的是,这次姜洛初不再迷茫和混乱了。
她贪恋地窝在夜墨寒怀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呢喃道:“我不怕,我就是有点吃惊。”
“吃惊什么?”
姜洛初没有回答他。
她吃惊于竟会在这样出乎意料的场合发现他乐享其中,吃惊于自己对他的了解竟比以为的还要少。
他们彼此喜欢,却从未将对方完全融入进自己的生活里,也从未毫无保留地让对方走进自己的世界。
姜洛初突然有点悲伤,为他们之间无形中愈发扩大的悬殊感。
“怎么不说话?”没得到答案的夜墨寒追问道。
“没什么,每个人的喜好都应该得到尊重,只是我不太习惯而已。”
姜洛初撇了眼跪在地上的四位奴隶,三个男生一个女生,看起来都岁数不大,正是猎奇兴趣最浓的时候。
而夜墨寒左右坐着的两个男人明显成熟老道,散发着游刃有余的高贵姿态。
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跪在夜墨寒的脚边,与他进行过多少场欢愉的游戏。
姜洛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当然不会以为这种游戏只是表演赛上那般鞭笞一顿就结束了,追根究底,目的还是为了生命大和谐。
想到夜墨寒曾和其他人做过,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不习惯还进来,找不痛快么。”
姜洛初噘嘴,谁会找不痛快啊,倒是不痛快主动找上她来了。
从进门开始就没一件好事,想找的人也找不到。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姜洛初分不清哪个是莫予白,尤其是光线这么不配合的情况下。M.
要不是莫予白死活不肯告诉她柳望和莫霖白被安置到哪儿去了,她何苦来这儿糟心地儿。
忽然追光灯闪烁着打向了贵宾沙发区,在三位特殊贵宾之间轮转了几秒,最后求生欲十足地停在了蝴蝶面具男人身上。
男人弧度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裤面。
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在挑选奴隶。
从一开始就在侍奉他的两个奴隶,姿态比任何时候都要虔诚渴望,好像被他选中领上台表演是件多么自豪的一件事。
他犹豫了几秒,在一男一女中,挑中了男孩。
女孩失落地跪坐在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牵着他人的手,走向唯一的亮光。
宛如一场痛苦至极的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