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撇了撇嘴,捂着脑袋道:“我见姑娘这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替她心疼不行吗?”
“若是心疼,那咱们就多做些合她胃口的吃食来便是,”霜降又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道,“以后这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叨叨哦了一声,又去替徐宁倒了水来给她漱口:“姑娘,您还想吃什么,婢子去给您做。”
徐宁这会儿又没什么胃口,摆摆手让她不必折腾。
这几日她不好受,叨叨跟霜降也不好受,她白日吃不下东西,夜里就会饿,一饿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强烈想吃东西,就得麻烦叨叨和霜降去给她做。
等照她口味做来了,她也吃不了多少,还是吃什么吐什么,倒把人折腾的不轻。
徐老太太为此还担忧地请了大夫来给她请脉,大夫瞧了也只说她思虑过重,要戒忧思,还说她胎像不稳。
让大夫开些安胎的药,那大夫反说是药三分毒,如今徐宁的身体不宜吃药。
徐老太太又只能吩咐底下人用温和的补品熬汤煮水,想尽办法让徐宁多吃些。
徐宁也不想老人家为了她折腾,往往都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尽量多吃些,转头离了岁寒斋再躲起来吐,不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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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霜降同叨叨服侍徐宁歇下。
叨叨那丫头鼻子灵,替徐宁换衣裳时,抽了抽鼻子,忽然问道:“霜降姐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淡淡的,有些香。”
霜降闻言,也跟着闻了闻,忽然想起什么来,笑道:“我倒忘了……今儿一早,我原是早起打算收些露水来泡茶的,不想倒是瞧见一件奇事。姑娘您猜是什么?”
徐宁摇着头,说是不知。
叨叨催促她赶紧说,别卖关子。
霜降理好床榻,回头来笑道:“红霜阁那棵红杏打了些朵儿,还开了些!”
红霜阁就在秋暝山居前面,那棵红杏长势又好,攀过墙头,努力把花枝伸到了秋暝山居这边来。
霜降早上起来,在墙角的竹叶上收集露水时,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抬头一看,就见那枝伸到这边院墙里来的红杏开了几朵花,以及满树还未开,却又极其茂盛的花骨朵。
徐宁有些意外:“那棵红杏好些年不曾开花了,我都当它死了。”
霜降过来扶着她躺下,又笑道:“姑娘不信,明儿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会子正是当季,好几年未开的红杏突然开花,定是好兆头!”
徐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