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起来。
往后她徐宁就是馋死,饿死,一头撞死,也绝不吃一口肉!
“沈大人可能已经出事了。”徐宁吐得差不多了,才又攀着薛氏的手站稳,虚虚道,“母亲,我们得从这里出去,去找行止。我怕、我怕他们察觉意图,回头屠杀北郡王府的人!”
“可是……”薛氏犹豫起来,担忧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万一出去碰见了魏王的人……”
男人尚且会被他们一刀给杀了,何况她们两个女人,谁知道会经历什么比一刀被杀了还要恐怖的事?
但是又必须出去,否则没人知道她们会在哪里,谁又知道方才跟沈老爷出去的人会不会再回来?
徐宁闻着密道之中的血腥味,强忍着干呕的欲望,道:“换、换衣服……”
一刻钟后,徐宁和沈氏穿着那两位冤死的大人衣服出了密道。
坤宁宫的密道并非直通大街,而是通向一个荒废宫殿。
这个宫殿看着荒废了许久,离坤宁宫和乾清宫有很远的距离,以至于这边还未被叛军发现,因此也没有浓郁的血腥和堆积成山的尸首。
虽没有浓郁的血腥,但不代表一点也没有。
徐宁和薛氏出了密室,一眼就发现了垂着脑袋靠墙而坐的沈老爷和倒在他身边的三具尸首。
三具尸首趴着,身边流了一地的血,显然已经凉了。沈老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了,长翅乌纱帽还被丢在了一旁。
“沈大人!”徐宁喊了一声,连忙同薛氏跑到了沈老爷身边,小心翼翼将他的头扶起来,“您、您怎么样了?”
虽说自从徐由俭纳了李姨娘后,同沈氏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但沈家的几位舅舅对徐家的儿女们还挺好。
逢年过节时,他们若是替徐琅徐珠准备了礼物,府里的其他人也有。
除去被寄养在沈氏名下的徐停外,徐宁和徐妤拿到的虽不如徐琅徐珠,但也是精心准备的,并不见敷衍。
徐宁感激归感激,但有自知之明,不会跟着徐琅和徐珠喊他们舅舅舅母。
沈老爷胸口中了一刀,鲜血在他绯红官服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
他还有呼吸,闻声勉强睁开眼来,大约是张嘴对她笑了笑,可惜没成功。
“替我、替我告诉我家里人,沈家、沈家永远、永远忠于朝廷!”沈老爷呕出一口血来,声音越发微弱,“让、让他们不要难过,我、我同父亲是、是战死的,死、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