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他是认得张娴的,由此逐一排除,这府里做妇人打扮,他还没见过的,那就只能是他只从别人嘴里听过的“衍大奶奶”了。
梅馥说出猜测时,见那小厮瞬间变了脸,他就明白自个猜对了。
他好不得意,又想起方才的丽影来,眼神又痴了,心里暗暗想着,定要寻个机会接近接近……
小厮忙拽着他往二房去,恐慌道:“哎哟,我说梅公子,您招惹谁都好,只别招惹衍大奶奶去,她您可惹不得!若回头叫二太太晓得了,非得扒了您的皮不可!”
梅馥却轻哼一声,根本不曾将小厮的话听进去。
心里想,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深宅大院的,能有什么见识?回头稍稍戏弄戏弄,不照样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没想到二太太会将他如何,裴家大房知道后又会将他如何。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寻机会去同那人打招呼,好接近接近,认识认识。
说话间,二人到了二房。
二太太知道他要过来,已经打发了不相干的人,就留了一个奶妈子在屋里伺候。
梅馥大剌剌进了屋,瞧见二太太歪在炕上打瞌睡,屋里炭火暖融融的,熏得人也跟着犯困。
他这人惯会讨乖卖巧,见此情景,顺手就拿过一旁的毯子刚要给二太太盖上,二太太就睁开了眼。
二太太立即啐了他一口,道:“呸!糊涂崽子,谁叫你悄没声进来的!”
梅馥笑嘻嘻的忙作揖赔罪:“侄儿失礼,姑母就饶了我吧。侄儿给姑母赔不是了。”
二太太冷哼一声,扯过毯子自己搭在膝上,又斜了梅馥一眼,冷笑道:“做什么来了?”
梅馥并不说实话,笑嘻嘻就要往二太太身边坐:“这不许久没来给姑母请安,一时想您了……”
“谁叫你坐这儿的?”二太太斜了他一眼,又道,“上一边去!”
梅馥有求于人,听话的很,忙站起身来,自个笑嘻嘻地滚到了一边去站好。
二太太又啐了他一口,骂道:“说你没皮没脸,你倒上赶着承认!我还不知道你的?哼,混账东西,你再在这里同我东扯西扯的,我便叫了人来撵你出去!”
梅馥说起好听话来,脸都不红一下,又道:“在姑母跟前,侄儿哪里敢东扯西扯的?侄儿句句都是实话啊!姑母您看着侄儿长大,侄儿哪回骗过您?姑母若是不信,侄儿这心可都要伤心死了!”
他又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