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倏地站起身来,红着眼吵道:“你们都叫我体谅她,体谅母亲,可谁来体谅我?我、我就算是笨蛋,也还是个人,凭什么你们说什么,我就得是什么?!”
她委屈极了,扑到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温明若劝了好半响也没能将人劝住。
岁寒斋里,沈氏听见了动静,立即就要过去看一看。
徐老太太叫住了她,道:“你们母女一个脾气,你过去了只会火上浇油。且坐着,让她们姐妹解决去。”
沈氏听着徐珠的哭声,心里又着急,仍是想外头去:“可是……”
白露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又替徐老太太道:“太太放心吧,这家里如今就剩她一人,停哥儿又早出晚归,平日里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这阵子怕是憋坏了,这会子闹一闹还好些。”
沈氏将信将疑,不放心地重新坐了回去。
徐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同她僵持了这些日子,她可同你说过一句实话?”
这几日徐珠半句话都没同她说过。
沈氏想起来就叹气,愁眉苦脸道:“那丫头比我还笨,我若不替她好好打算,不知她将来要吃什么亏。”
徐老太太委婉道:“你是好心,只她年纪小,不理解,未必觉着你是好意。再说你是当家主母,要稳重些才能御下,平日里说话不容置喙,她自是要怕你的,那心里有什么话,哪里还会同你说?”
不等沈氏开口,徐老太太又道:“你只安心等着,让她们姐妹说话去,明儿你定能知道四丫头这样排斥这门亲事的缘故。”
沈氏没办法,只好在岁寒斋里焦急的等着。
此时,秋暝山居,徐宁也从徐琅嘴里得知了缘故。
沈氏前头想撮合徐珠与沈家三房的一个公子,但因沈家三太太瞧不上徐珠,自然没成。
但不管怎么说,沈氏也是沈家三太太的小姑子,不好把人得罪狠了,便迂回的将她娘家侄儿介绍给了沈氏。
沈氏远远的见过沈家三太太的侄儿,是个模样清隽之人,待人也温和有礼,瞧着没什么问题,还当他是个会疼人的。
沈氏并不放心,又去同他母亲接触过了,才知他母亲也是极其知礼的,温柔又不失耐心,很好相处,就是徐珠那破脾气她也能包容。
沈氏便对此十分满意,有些想答应这门亲事。
谁想她刚与徐珠提了提,徐珠就大吵大闹起来,还说不疼她,嫌弃她不如徐琅聪明,要把她当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