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明白自己的立场和她不同,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她的为人处世。
她道:“我只担心你在梁家无人撑腰,回头叫人缠上了,连个替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朝听言,把手伸到她怀里一同抱着汤媪,低声道:“我这人一向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不用谁替我说话。”
徐宁想想也是,以叶朝这脾气,断不可能将委屈往肚子咽的,定是谁惹的她,她就寻谁报仇。
恩怨分明的很。
这时,徐宁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惊讶了一瞬,暗暗推了推叶朝的肩,低声道:“那是永安郡主?”ωωw.
叶朝侧目看去,远远的就见永安穿一件白雪红梅斗篷跟在魏王妃身边。
她也有些日子没见过永安了,如今再见,一眼就看出她比从前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下巴尖尖的,没有半点肉。
那斗篷搭在她身上,仿佛挂在衣帽架上,空荡荡的。
整个人也不见神采,需要她笑时她就笑,不需要时她就站在魏王妃身旁,呆愣愣的像一根干瘪的木头。
叶朝见了,心里有些生气,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那头永安郡主或许感觉到了,侧目看了过来。
徐宁就见她如同画在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了一条缝,眼也红了,堪堪要露出一丝委屈时,她又将头一撇,慌慌张张地收回了视线去。
一时笑也不是,呆也不是,如履薄冰,浑身不自在。
叶朝站起身来,同徐宁打了招呼,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徐宁坐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又去寻薛氏。
等过会儿再到院子里来时,就剩魏王妃还在那儿同几个夫人说笑,永安郡主却是不见了。
*
天越来越冷,吏部越来越忙。
裴衍还要兼顾军机处的事儿,归家的时间就越来越晚,有时徐宁都囫囵的打了个盹,他回家来。
腊月十四,难得军机处和吏部暂时都无事,就早早下了衙,久违的同徐宁一块儿吃了个晚饭。
裴尚书看着身边的人,目光沉沉地拧起了眉来。
徐宁察觉,转头问他怎么了。
裴衍看着她,认真问道:“近来,我可是瘦了?”
虽说两人很久没有一同吃晚饭了,但却是日日相见的,对着一个日日相见的人,实在看不出他有没有瘦。
徐宁揣摩着裴尚书的语气,试探着点了下头:“好像……是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