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来看了看。
见是徐宁,她才稍稍将眼睁开了些,指了指边上的位置,仍让她随意。
同叶姩在一处,虽说并没有不自在,相反的她没有任何皇后的架子,反倒让人觉得十分放松,但徐宁却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连随意的家常话都唠不出一句来。
叶姩大约对唠家常也没什么兴趣,懒洋洋地撸着猫。
二人无言坐了许久,徐宁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你是为朝朝进宫的?”M.
徐宁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叶姩闻声,偏头看着她,目光沉沉,没有任何光彩,如死水一般宁静:“为何?”
“我有事,她什么也不问,便会出面帮我,”徐宁提着嘴角,轻轻笑了一笑,“如今她有事,我也不能冷眼看着。”
叶姩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又收回视线去,落在猫身上:“她身边能有真心替她着想的朋友,我很高兴。只是……”
她又转头看向了徐宁,直言道:“你凭什么觉着只凭你一两句话,今上就会放弃赐婚了?”
徐宁与她对视一眼,又笑了一声:“我也不觉今上会因为我的话放弃赐婚。我入宫来,只是把我想说的说出来而已。”
叶姩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徐宁收回视线,落在了远处:“徐家式微,我不需要背负什么重振家族的使命。就算要做,也还有兄长们在前头顶着。但朝朝不一样,叶家和徐家也不一样,她要背负的比我多。”
徐由俭辞官,爵位也交了出去,徐慕远在冀州,徐停虽在京兆府,却因京兆府尹是张沉云的父亲,还未得重用,对李鹜来说可有可无。
但叶家一样,叶侯手里有权,是李鹜用来制衡其他几方势力的关键,但同时又要面临着帝王毫无理由的猜忌,稍微行差踏错,就是灭顶之灾。
叶朝……乃至,叶家上下,都要谨慎小心的活着。
就连嫁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好,说什么话,都要考虑到诸多因素。
不得自由。
叶姩歪着头,眼中带着不解:“你既知道,也还是要将自己想说的说出来?”M.
“是。”徐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应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进宫的,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我希望朝朝自由自在,觅得良人。但梁公子在京中,声名狼藉,并非良人,朝朝又绝非什么愿意受委屈的人,他们二人若成了亲,定不是用一句‘一地鸡毛’能概括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