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休沐。”
“哦。”徐宁应了一声,又将自己往里侧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来,“你要无事,就陪我躺一躺?”
裴衍又应了一声,听着兴致倒是不高。
徐宁察觉到了,从锦被间抬起头来将他看了看,却见他还是同从前一样,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但是……眼神很暗,没有光。
她也没说什么,只等裴衍在她身旁躺下了,才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同他肩挨着肩。
她难得这样主动一回,裴衍还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又侧过身去,直白的盯着她瞧。
徐宁想了想,也翻了身同他面对面躺着,并不提昨晚他发疯的事:“昨个儿你晚归了,也没让玄冬送个消息回来,我等了你许久。”
裴衍听了,眼中就有了愧疚,复又单手捧住她的脸在她眼尾摩挲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皮,低声道:“下次不会了。”M.
徐宁虽硬着头皮没躲,却垂着眼睑没敢看他,支吾道:“玄冬说你昨个儿下了衙同大姐夫和二哥哥在一块儿,回头我倒问问二哥哥去,做什么把你灌得那样醉。”
裴衍低低笑了一声,道:“放心,我没吃亏,他和长舟比我先倒下。”
徐宁抬起眼来,轻哼一声:“你骗谁呢?明明就是个一杯倒。”
她至今都还记得这人在新婚夜吃醉了酒,想装得四平八稳,结果却架不住双腿要蛇形,一头从廊下栽了下去的事。
裴衍否认:“我不是。”
二人在锦被里,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谁也不提昨晚的事,相处十分融洽。
不一会儿,徐宁就困得睁不开眼,重新睡了过去。
裴衍垂眸,见她微微张着嘴,呼吸又轻又浅,嘴小而红润,有时候还会无意识的动两下。
他见了又有些心烦意乱,头也开始隐隐作疼,有些叫人焦躁的想法又冒了头。
裴衍将眉一拧,一低头吻住那张嘴,借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将那些心烦意乱都压了下去。
睡着的人被惊动了,挣扎起来,却没睁开眼,只胡乱抬起手来推他,又偏开头边躲,边带着鼻音道:“不来了……饶了我吧……”
说罢,又睡沉了。
合着是人也没醒,只把某人的胡作为非当成了不知哪一次的温存。
*
等徐宁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身旁的位置也早就空了,只剩下一点似有若无的余温。
她叫了霜降和叨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