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太太又是一顿喊,可每一个字都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懂。
她越说越着急起来,双眼瞪着徐宁,面容也变得狰狞了,手抬不起来,就只好在锦被上挠着——这般模样,倒不像是发怒,更像是着急?
徐宁盯着她狰狞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您的意思,是让我问大太太要去?”
裴老太太就不说话了,手也不在锦被上挠了,连面容都不狰狞了,只瞪着徐宁。
徐宁见状,拿手帕掩住唇,“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太太的东西都要让您给要光了,亏得您还敢说这样的话。”
她顿了一顿,又故意刺激她道:“您还不知道吧?太太让我跟着学管家,还跟二太太她们说,将来这个家迟早要到我手里的,让其他人都别惦记。您呀,已经是个成熟的老太太了,该学会拿自己的东西填你的窟窿了。”
裴老太太双眼蓦地又睁大了些,眼白满是血丝,很难叫人不担心那眼球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越发说不清楚话了,喉咙里“嗬嗬”响,恰似漏了风的风箱。M.
徐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见她双手死死抓住锦被,试图带动上半身,使自己坐起来。
但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徐宁看着她,脸上仍挂着笑,却并不怜悯——她从前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怜悯。
她冷眼看了一会儿,又道:“上回二老爷来,同您说了什么?可是问您要鹤延堂库房的钥匙?”
本想要坐起来的人,闻听这句话,双手蓦地一松,重新跌了回去。
她僵硬地躺在那里,连翻身也不行。
徐宁继续问道:“前年中秋,有一批绫罗绸缎和珍宝器物,真的只是填了那些亏损?二老爷为什么问您要库房的钥匙?又为什么要撕了那一页?”
裴老太太瞪她一眼,躺着不动了,甚至闭起眼来。
徐宁知道她在听着,哼笑一声,继续大胆猜测着:“那些亏损多半都是假象,做给外人瞧的,真正的东西可是还在您库里收着?又或者是送了人?送了谁……您娘家人?还是哪个不能说的名字?”
她说着,连自己都信了这个猜测:“噫~老太太您也一把年纪的人了,怎还跟上当受骗的小姑娘似的,拿钱去养男人呢!”
裴老太太猛地睁开眼,恶狠狠地将她剜了一眼。
“哦,不是啊……”徐宁又一脸失望,叹道,“那必然也是有这个人的,您不肯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