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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接过来,细细看过,见无误之后,方才仔细收起来。
随后,她与叶朝起身告辞走了。
等她们前脚离去,贺夫人就埋怨道:“老爷方才为何要答应?难不成那太医还能医治好连昱不成!”
她原是胡乱说一说,并不指望太医能医治好贺连昱。
毕竟这些年,贺家请遍了天下名医,找过不知多少个大夫,可就是没一个能彻底将贺连昱治好的。
但谁知她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贺老爷应了一声:“他说并非全无希望,或许可以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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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同叶朝在蔬和斋外面下了马车,让车夫先送了太医回去。
她进了蔬和斋后,就直接上了楼去。
小二上了点心和果茶后,便退下了。
徐宁提了茶壶,先与叶朝倒了一杯果茶,又让芒种一块儿坐下,给她也倒了一杯,问道:“如何,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贺公子是先疾,原是早该没命的,磕磕绊绊活了这么些年全靠吃药续命,若他注意保养,原也还能多活几年的,只是……”
芒种说到这里,悄悄看了徐宁一眼。
徐宁正对上她的视线,也不在意被她这般打探,笑问:“只是什么?”
芒种这才道:“只是贺公子饮酒过度,伤了根本……”
在渝州那几年,徐宁就知道贺连昱那病是不能喝酒的,渝州徐家怕他心里不好想,便也不许在家里饮酒作乐,跟着一起不喝。
便是有嘴馋忍不住的,也都去外头偷偷喝一二两解解馋,都不敢喝醉了回去。
渝州徐家对他这寄养的义子,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想来是那日出了宫后,他一时想不开,也是自己作死,就碰了他碰不得的东西。M.
眼下能吊住一口气,说不定都是奇迹。
徐宁神色都未变一下,端过杯盏,尝了一口果茶,又问道:“那太医怎么说?可还有救?”
芒种点点头:“他说能。不过,他后来又说能救贺公子的不是他,是他认识的人。他说这人于心肺内脏自有一套研究,古怪却有效,只是失踪多年,并不好寻。但有一人知道下落……”
一旁叶朝刚尝了一口果茶,闻言一顿,又将果茶放了回去,暗暗皱起了眉来。
徐宁只顾听芒种说话,并未注意到这些,追问道:“是谁?”
芒种嘴唇动了动,嗫嚅了一下,像是吐了个名字,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