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问薛氏:“请问太太,这府里可有规定,做奴才的以下犯上,当如何处置?”
薛氏原想当做自己不存在,也不打算插手这些事,但徐宁偏点了她。
她见躲不过,只好咬咬牙,转过头来委婉:“什么规定不规定的,梁嬷嬷是老太太的人,她说的话,自是要代表老太太的。你……”
徐宁打断她后面的话,转头看向叨叨:“这要是在徐家,该如何处置?”
叨叨诚实道:“轻则罚月银,掌嘴,重则撵出府去!婢子觉着,像嬷嬷这样不敬主子的,得狠狠打一顿才好!”
梁嬷嬷怒道:“你敢!这是裴家,不是你徐家……”
徐宁团扇一晃,双眼眯着,笑得乖觉:“叨叨、霜降,古语说祸从口出,梁嬷嬷既是嘴上不尊重,你们便替我将她拖到院子里头去,当着鹤延堂所有下人的面,掌嘴二十!”
梁嬷嬷大怒,对上得前去的叨叨和霜降斥责道:“你们敢……”
话还未说完,就叫叨叨和霜降一左一右架起来拖到了院子里头去——梁嬷嬷再能耐,也不过一把老骨头,叨叨和霜降一个比一个年轻,有的是力气,拖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梁嬷嬷仗着裴老太太的势,从未被如此对待过,霎时又气又怒,嘴里更是不尊重,满口咒骂之语,不堪入耳。
但她嚷了几句后,声音就弱了些,只听得一阵“啪啪”声响。
薛氏有些于心不忍,也怕回头裴老太太好了寻她算账,起身道:“这像什么话……赵妈妈,快去拦了她们,休叫她们胡来!”
赵妈妈看了徐宁一眼,却是没动,也递给其他丫鬟一个眼神,不许她们出去。
薛氏见状,又自己起身来,要亲自去外头阻止叨叨和霜降动手。
赵妈妈却一把将她按回去,低声道:“太太,大奶奶说得有道理。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便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也不能没个规矩,反压着主子,自己做主子的道理。”
她又道:“若人人都似梁嬷嬷这般没规矩,回头其他下人有样学样,这府里不得乱了?”
“倘或只是这一回就罢了,可您在裴家这些年,哪一日有叫她尊重过的?”赵妈妈苦口婆心道,“您是管家的太太,宁国公夫人,吏部尚书大人的母亲,孝敬婆母是应该,可她一个做下人的,又算个什么?”
她见薛氏脸上神情松动,就知她定是想起了从前被梁嬷嬷压了一头,随意训斥的事了。
赵妈妈又道:“今儿您就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