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她说着将茶盏递给霜降,又道,“何况咱们房里这个太太,我瞧着可不像是个明事理的。又瞧不惯我,老夫人若寻了借口想撵我去,只怕她头一个鼓掌同意。所以啊,这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哪里能叫我一个弱女子来做呢?”
霜降笑了起来,小声道:“老太太还担心您呢,婢子就没担心过。您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谁敢欺负您,不得碰个满头包的?”
徐宁也不生气,只当她在夸自己,道:“那你还是得担心一下。我一个马蜂窝,哪里比得过这一府的马蜂窝?”
主仆又玩笑了一回,徐宁才正色下来,吩咐道:“晚间咱们尚书大人回来,你就带了叨叨躲懒去,只要宝扇一个伺候就行。”
霜降答应一声,又来打趣她:“您就不怕大人他真瞧上了宝扇?”
“有什么好怕的?”徐宁伸长手,抻了抻懒筋,“若真瞧上了,抬了她做姨娘便是。我这样深明大义,难不成还能不允许的?”ωωw.
霜降听了,觉着她这话有些问题。
她皱了皱眉,正要问一问,又听徐宁道:“他喜欢谁,要纳了谁做妾,那是他的事,我既不会不允许也不会阻拦。只要不给我惹是生非,做出父亲那样离谱的事,让我给他们敲锣打鼓都成。”
霜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姑娘,您就没想过同姑爷恩爱和睦,携手到老的?”
徐宁闻言,嗤了一声:“那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事。”
她见识过也经历过,自是从来都不信那些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鬼话。
虽然她为话本子里的故事掉过不少眼泪,可回到现实里了,又觉得扯。
故事都是停在人们希望的美好的那一刻,毕竟生活本就很苦,谁又愿意花了钱,看个话本子,还要体会那些不如意,不完美的结局?
“裴家大奶奶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又何苦花心思去追求?”徐宁道,“那不白白找罪受?”
门外,长随将她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皱了皱眉,一时犹豫要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可又怕放着不管,徐宁和裴衍之间就这样不冷不淡走下去,到头来谁也不知对方的心,稀里糊涂的过完了一辈子。
他跟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
*
晚些,裴衍早早就下了衙,路过蔬和斋时,也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