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她当然知道徐由俭这样挣扎是为了什么,尽管没有实权,他也是仍是晋国公!
可一旦交了爵位,他就什么也不是,会比从前的友人低一头,再不能被人捧上高处——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徐宁撇他一眼,讥讽道:“父亲交了爵位,兄长们还能搏一搏。父亲没交,我们不过是在科考之前,就去寻下边的亲戚啃老而已。”
徐由俭:“……”
他待不下去了,规矩也顾不上,耸肩耷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走了。
等人一走,白露就打了帘子进来,回道:“老太太,张夫人回来了,李姨娘也托了婆子送了话来,想见见您。”
徐老太太厌恶道:“不见,晾着她!既有本事做这等下作事,就自己想法子解决!”
只怕这不是凭李姨娘就能解决的事。
但徐宁并不打算去见张夫人,她既扣着人,防着徐家拿徐妤替换了她,就说明她自己也不敢拿了这件事随处宣扬的。
她更不敢杀人灭口,到时候李姨娘真撕破了脸,将事情闹大了,她张家面上也挂不住。
张家老太太更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只要徐宁沉得住气,张夫人就会按捺不住自己找上门来。
到时候主动权到了徐宁手里,不怕推不掉这门亲,但是……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得做一件更保险的事。
这样想着,徐宁又同老太太告辞,回了秋暝山居。
她解下披风进了内室,伏案用左手写了一封信,随后吹干墨迹塞进信封之中封好漆后,交给了陈妈妈。ωωw.
“寻个信得过的,不是徐家的人,把这封信交给梅雨巷那位叫行云姑娘的人手里。”徐宁吩咐道。M.
这是徐宁往梅雨巷送的第二封信,陈妈妈却至今不知这个行云姑娘是谁。
从前她问过徐宁,但徐宁却是笑而不语,并不说是谁,也不许她向别人打听。
*
晚些时候,徐宁去了一趟岁寒斋。
徐停徐慕早早就到了,正与老太太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温明若竟也在。
徐宁过去问了安,就说起正事来。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便正事混着闲话,聊了许久,一直到晚膳前方才商量妥当。
徐停徐慕在老太太屋里用了饭,这才告辞要走。
徐宁忙同老太太拜了一拜,跟着就出去了。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