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帕子去给她擦嘴。
陈妈妈下午不知听见了些什么,一脸生无可恋:“裴……裴尚书那个裴……”
徐宁摆摆手,将叨叨挡开,还是无法相信:“你怎么知道是……是那个谁家的三老爷?”
“婢子从前在老太爷的葬礼上见过他一回……”陈妈妈表情都变淡了,语气更是没了生气,“也、也听见大太太喊了……”
至于是怎么喊的,陈妈妈说不出口,更不想说,怕脏了自己的嘴。
徐宁阅书无数,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
她顿时觉得方才被茶水烫红了嘴,正火辣辣的疼着……
她咳嗽一声,假正经地问:“你还听见些什么?”
陈妈妈偏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比方才更淡了,大有看破红尘的意思。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忍着羞耻道:“三老爷从前在英国公府念过书,同大太太很早就认识了,后来各自嫁娶,便没了联系,是近来才联系上的。”
徐宁“嗯嗯”直点头,没想到还能听一段中年爱情故事。
陈妈妈替自己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道:“听闻裴家三太太年前就生了病,到如今也还没好。那二人就商议着,先瞒着裴家在外头置一处屋子,回头等三太太走了,再娶她回去做正室。”
徐宁听得叹为观止,真心感叹:“好不要脸。”
陈妈妈道:“且不说那裴家三老爷是不是真心,大太太寡居多年若能另外觅得良人,也是好事。只是近来账上丢银子,徐家又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很难断定大太太去了裴家是好事。姑娘,你说如何?可要告了老太太?”
“不急。”徐宁沉吟片刻,想起什么一样,忽然问,“去岁我从渝州徐家带回来一副字画,陈妈妈可还记得?”
陈妈妈点头说记得。
徐宁又道:“你帮我找出来,我要拿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