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来的沈氏,不会再享有还是姑娘时的待遇。ωωw.
哪成想进了院,见了屋里的富丽堂皇,且什么都不差,甚至比在徐家时的东西还要多后,她才明白,有的人天生就是被优待的。
沈氏扶着吴妈妈的手在炕上半躺下,懒洋洋的,全然不似在徐家时的雷厉风行。
“说罢,寻我何事。”她接过吴妈妈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咱们向来不亲近,你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寻我,瞧我在娘家过得好不好的。”
沈氏没让坐,徐宁便也不坐,她拿着幕篱一欠身,道:“父亲今日一早就被请进了宫,领头的那人穿蟒袍,祖母说是陛下跟前的亲信。”
沈氏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才嗤笑一声,冷嘲道:“怎么,来为你父亲求情?”
“不是。”徐宁道,“我另有事求太太。”
沈氏眼皮也不抬:“说。”
徐宁道:“我知道,前日太太出门并不是去了庄子,是去查南边铺子的账了。门房处的小厮和守城门的那个守备军都被大伯母收买了,昨日并没有说实话。”
沈氏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料到她一个平时懒到连房门都不愿意出的人,竟会知道这么多。
她没出声,美目淡淡将徐宁扫了一眼,好一会儿才道:“到底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坐吧,别杵在哪儿站着,挡光。”
徐宁依言坐下。
这时,吴妈妈替沈氏问道:“三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徐宁如实道:“一开始只是猜测。太太若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二哥哥如今又如何能安安稳稳地在家学备考?”
沈氏哼道:“连你都知道的事,偏你那个父亲……”
她将茶盏重重往小几上一放,气得连话也不想多说。
徐宁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后来太太走后,二哥哥就提醒我小心大伯母,我心里起疑,就借了祖母的人把那三个人证人看管了起来。太太是要提审或送官府,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