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诉你家太太,替明若撑腰的大有人在,别以为姑姑姑父没了,你们便能为所欲为!滚!”
那丫头脸色几变,终是一句辩驳的话也没能说出口,带着温四姑娘灰头土脸的滚了。
事情不曾闹大,温明若松下一口气,立即不受控的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倒像是要连内脏也一并咳出来一样。
徐宁始终守在她身旁,等她喝了药,沉沉睡去后,方才离去,回了她自己歇息的地方。
才坐下来,霜降就替她倒了杯水来:“姑娘方才不该那样莽撞。”
她又忧心道:“您在徐家的日子不比温姑娘好过,虽有老太太护着您,可如今山高水远的,老太太便是有心,只怕也无力。太太虽在,却不见得会为了您与温姑娘与温家撕破脸皮的。姑娘行事前,应当先保全自己才是。”
都是徐老太太跟前的人,几分真情,几分担心,徐宁还是分辨得出来。
她接过水来呷了一口,方道:“从前在渝州时,祖母每每收到从扬州送去的信,都要伤伤心心的哭上一场,好几回叫我撞上了,还要假装无事。姑姑是她唯一的女儿,如今突然离世,她心里的难过不是我能代替的。”
霜降便道:“可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太太又如何承受得住?”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徐宁对她笑了笑,道,“明若妹妹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在祖母心中是无人可代替的依托,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去京城!”
她一心一意念着老太太,霜降本该高兴,可她如今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隐隐还有些担忧。
尽管温明若是徐漪唯一的女儿,是老太太对徐漪仅有的执念,可到底没养在跟前,不熟的,谈不上几分真情,而徐宁才是那个同她们相熟的,感情自是不同。
霜降犹豫半响,还欲开口劝一劝徐宁,叫她多替自己打算打算,还没出声,就听她道:“你别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只烦你替我办一件事。”
霜降就只她是听不进任何劝的,便叹了口气,认命道:“姑娘请说。”
徐宁招招手,叫她附耳过去。
等交代完了霜降,她又招手叫来叨叨,吩咐道:“我若离了这院子,定引人怀疑,有些事情,还得你去帮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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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泗州。
裴衍一身正三品孔雀补子绯袍,端坐在黄花木透雕海棠圈椅上,正细细翻开着手中的文书。M.
仍是面无表情的,叫人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