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缟羽圆领衫,里头一件琼琚箭袖,浓黑顺滑如绸缎的长发只用丝带挽着马尾,简单又英丽。
尤其是当她笑起来时,便在人群里脱颖而出,好似小太阳。
连徐宁都忍不住跟着笑了两声。
过了片刻,叶家小姐赢了对家,引来旁人一阵喝彩。
徐宁收回视线起身,脸上笑容已经没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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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咱们还是回去吧。”
小厮跟在张沉云后边,几次想拦着他,又几次被推了开去。
“你慌什么,我不过是胡乱走走,并不往内院去。”张沉云心生不耐,吓唬道,“我在自家里走走而已,还没得自由?你再拦着,回头我寻了借口撵了你去,再不要你伺候!”
当下人的没自由身,若叫主家撵了去,那就是有了污点,回头再想到好人家里当差,只怕是难了。
张沉云混账起来时,连张夫人都奈何不得他,一个伺候人的,又如何敢忤逆?
小厮当即不敢再阻拦,犹豫着才要叫人去告了张夫人,张沉云就回头警告道:“你要敢同母亲说,我也撵了你去!”
小厮不说话了,只好憋憋屈屈地跟着他瞎逛。
正行到去内院的一条小路上,另有一仆人又急急忙忙地寻了过来:“哥儿!可算寻着您了……您交代的都办妥了,快些过去吧!”
张沉云脸上一喜,上前一步问道:“人呢?”
仆人弓着身,谄媚道:“往清心斋那边去了!”
“母亲在那边请夫人们看戏,她一个姑娘家不在内院里玩乐,去那边做什么?”张沉云说着,又冷笑一声,“定是嫁不出去,想攀高枝儿了!”
说罢,撇下仆人,就急急忙忙往清心斋追了去。
小厮听着不对,忙要去追,防着他等会儿胡来。
不成想他刚有动作,仆人就扑上来,将他拦腰抱住,嬉笑道:“阳春哥,你在哥儿跟前儿伺候了这么些年,还不明白谁是这府里的主儿吗?”
“你……”阳春气得想掀开他,却被抱得紧紧的,根本挣不开。
那仆人又笑道:“太太再厉害,那也是个女人,将来当家作主还是哥儿,你说是不是?咱们做奴才的,得分清形势,才活得长。”
他们这边争执不休,张沉云却早跑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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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慢悠悠地上了台阶,正要穿过一道月牙门时,前头忽然跳出来一个人影,将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