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翻白肚,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站了一晚的人,看到光线才意识到天亮了,看着林泽生的眼神愈发担忧,也就在这时,挣扎了一晚上的林泽生突然卸了劲瘫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黄老怪第一时间把人扶起来拍背顺气,毛喻柠也马上跟上给孩子喂汤药。
一直在炭盆上温着的汤药还是温热的,小半碗下去,半昏半醒的林泽生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浸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舒服的他发出喟叹。
屋里所有人,因为他这声喟叹,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
黄老怪小心的把他的手放回被窝。
“行了没问题了,欢喜还真是厉害,捣鼓出这个药丸实属罕见,等她回来了,我非得跟她好好请教一番。”
他说着撑着腰慢慢站起来。
“我年纪大了熬不起,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变故尽管来喊我。”
林默和霍则寅赶紧送黄家夫妇回府。
然后林默也催促着霍则寅和霍老将军去休息,自个派人给林母送个平安口信,随后安坐在床边,提笔给岑欢喜回信。
终于收到回信的岑欢喜一颗心可算是放下来,但是看清楚信上的内容,气的小脸通红。
“混账玩意儿!”
“儿子都一度濒死了竟然一点消息都不跟我透露,非要抗到儿子挺过去了才说,说句难听的,儿子要是挺不过去,我岂不是赶不回去见儿子最后一面了?”
“王八蛋,等我回去了非得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让他顶着王八上街!”
她气的脑壳子嗡嗡响。
但放狠话的时候却又心疼他这些日子承受的压力,话锋一转,就只放了一个不轻不痒的狠话,方婷看着只觉得自家大人夫人实在恩爱。
“大人也是担心您知道后一心赶着回去出意外啊,结果您回去后还要给大人画小王八,那大人多可怜啊。”
远处的祝叙砚只听见了岑欢喜前面的怒吼,方婷的声音则太小了,他啥也听不见,一时有些心急,
ωωw.Bǐqυgétν.net脚不知不觉的朝她们靠近,结果啥也还没听见,先被瞪了一眼。
岑欢喜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你干嘛呢?”
祝叙砚唰的一下收回视线,那对招子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半晌后偷瞄了一眼,看她还在凶巴巴的盯着自己,一下子就怂了,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就是看你那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