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的第六感一直很准,她觉得农夫不对劲,所以即使这位好心带她们回去喝水的农夫笑的多和睦,她还是保持着礼貌疏离的距离。
方婷不知道为什么,但身为下人,还是以岑欢喜为指向标,收敛了些许热情。
农夫就像是看不到她们的态度一样,一路上热情的跟她们搭话,给她们介绍村子文化。
岑欢喜表面上应和,但心思压根不在农夫身上,一直在观察周围,这让她眼尖的看到斜前方的岔路口上有一个人影在朝这边跑来。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衣着狼狈,披头散发的女子,她靠近后看到农夫就开始尖叫,但是看到岑欢喜她们后,声音戛然而止,双手抬起悬在空中,目光痴痴小步小步的靠近她们。
口中喃喃着什么。
“和我当年一样……快走快走,快走!”
声音从低弱变得高昂刺耳。
方婷意识到不对,但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个女子就被几个人联合摁住绑起来,其中一个人见到岑欢喜她们,还特地跟人解释了一下。
“这是我弟媳,前些年娃儿死咯,她脑子就不正常了,你们是外乡客吧?我们这还是有很多特色的,你们跟着二娃子去看看,别因为一个疯女人被吓到咯。”
被叫做二娃子的就是带路的农夫。
他咧着嘴笑着应和。
岑欢喜视线却还是聚焦在女子身上。
在气氛有些胶着的时候蓦然开口。
“丧子对怀胎十月的母亲而言,是非常可怖的事情,你们不该这样捆绑她束缚她,而是该跟她好好说说,她会明白的。”
她说着,就要去拽堵住女子嘴的布团,被二娃子拦住。
“她疯的太厉害了,不止说胡话,还咬人呢,你看着就细皮嫩肉的,被咬到岂不是要掉一块肉,走吧,我们去喝水吧。”
岑欢喜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既然如此,那好吧。”
方婷对自家夫人如此轻易地妥协感到疑惑,等到了二娃子家,趁着二娃子去烧水的功夫,凑到她身边悄悄说话。
“夫人,您刚才为什么那么轻易妥协啊?他们都说那个女子是疯子,可是我跟着您看过那么多病人,从女子身上根本没看到疯子的那种独有神态表现啊。”
岑欢喜垂眸摆弄衣袖,闻言嘴唇轻启。
“你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来的事情,这些与之朝夕相处的人能看不出来,他们是故意的,是在控制她,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