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都想不起来?”
岑欢喜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品味不出来的惊慌,喻阮把人小心的往上挪了挪。
“有一定的可能性。”
她抿了抿唇,接下来的路程都不再说话,只有在喻阮强烈需要她回应才哼唧一下。
喻阮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一件不大的小木屋,布局也很简单,她被安顿在屋檐底下的长椅上,他则站在她边上,小心翼翼的清理她脑袋上的草药。wap.bΙQμGètν.net
他皱着眉看着伤口。
老半天才取出纸笔写方子,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开药抓药只需要自己,他也习惯把方子写下来对照着抓。
岑欢喜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正在写的方子。
等他写完,突然拽过方子,脏兮兮的手指指着其中一味药,“把这个换成莲枯,效果会更好。”
喻阮诧异的看着她。
“你会医术?”
岑欢喜思考了一下,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看到这个方子的时候,脑子就蹦出来莲枯,说换成莲枯效果更好。”
她的记忆就像是被塞到各个角落蒙上灰尘了一样,只有不经意触碰到,才能记起一些东西。
她只知道要换成莲枯。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换。
“潜意识都能对药材反应这么灵敏,你之前肯定是学医的,甚至是混的有名有姓的那种,你放心,我会尽力给你治疗的。”
喻阮安抚了她一下,拿着药方去抓药,没多久就端着一碗汤药回来了。
瓷白的碗里是黢黑的汤药,酸涩的味道伴随着热气腾起,呼吸间这股味道就充斥了鼻腔,常人肯定会表现出反感,但岑欢喜就像是没察觉一样,接过碗就一饮而尽了。
喝完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喻阮给自己上药。
因为伤口不小,喻阮知道女子爱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削发的,就小心翼翼的用棉球,一点一点的在发根上蹭,尽量把药膏给蹭上去。
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裹起来。
“呼——”
“可算是好了,你接下来半个月不可以跑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本就白皙的肤色,因失血变得苍白,唇色也暗淡了不少,在阳光下跟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一样,让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吸声重一点,就会让瓷娃娃碎掉。
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