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到脸上了,下意识一摸,一看,一片血红。
流血了?
可是为什么会流血?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岑欢喜脑海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想的脑袋疼,也没想起来一丝半点,最终只能无奈承认,自己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叹了口气,艰难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疼的不得了,也没缺胳膊少腿。
她看了一眼边上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残骸,边感慨自己命硬,边撅了树一根树杈子,借着树杈子的支撑站起来。
她想去边上看看,看有没有好心人可以帮帮自己。
但是这荒郊野岭的,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爱吃肉的“小动物”什么的,只能慢腾腾的前进,再加上脑袋那伤,走三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
“还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被弄到这偏僻地方来也就算了,偏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呢,我看这老天爷今儿非要灭了我了……”
她边碎碎念让自己保持清醒,边脚步不停的前进。
没走多久,就听见了另一道走路声,她担心是被血味吸引来的猛兽,猛的僵住,竖起耳朵细细听,但这一用心,听到的不只是脚步声,还有一些细碎的,听不清楚内容的声音。
但是再听就只能听见脚步声了。
怎么回事?
我这是见鬼了?
“我是人。”
一道清冽的声音回答了岑欢喜,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她下意识要道歉,却猛的回想起自己现在的境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手持长棍,背着背篓带着面具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救命啊!公子救命!”
大声点喊的这几下让她脑子有点缺氧了,头晕目眩的差点倒下去,得亏手里的树杈子得劲啊,硬生生给她撑住了。
那个男子也快步过来,简单的看了她一眼,连忙扶着她就地坐下。
“你脑袋上的口子都快和碗口一样大了,还是没止好血的那种,你怎么敢到处走啊!”
“血不是会自己凝住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缺血太多导致脑子不转了,她张口就来的话略显低能,男子被哽住了,想反驳,但细品觉得她的话也没错。
“那个,人体确实有自愈的能力,但你这么大的口子,还没有包扎,它愈合的速度赶不上你乱动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