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再膈应,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
岑欢喜收拾好心情就回洗尘宴,等方楠带着他那个糟心儿子方义桢也过来后,找了个理由体面的提前离席。
主事的走了,剩下的人也没留多久,一个好好的洗尘宴,被搅得稀烂。
方楠气的抬手要打方义桢,但手都抬半天了,最终还是不舍的落下,只能气呼呼的改成用手指戳他头,把他的头戳的一晃一晃的。
“爹,别戳了,再戳下去我脑浆都要混匀了。”
“你还说,我看你这个脑袋里别说脑浆了,空的连水都没有,好色是人之本性我认,但你挑人时好歹用用眼睛吧,林夫人那一身着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你还敢往上凑!”
方楠气的脑仁生疼。
方义桢到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甚至还能抖腿,“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就是个纨绔,从来没关注过正事,问这话倒也不突兀,但细看可以发现,他的眼睛很平静,平静的不可思议。
方楠瞪了他一眼。
“她是京城派来帮忙看岭南州最近大面积出现湿疹的大夫,还是一品诰命,她的夫君是户部尚书林默,妥妥的大权在握,把她得罪了,我这个乌纱帽保准带不住了。”
“明天你必须跟我去登门道歉。”
方义桢闻言还是那副嬉皮笑脸样,“刚刚不是道过歉了吗?”
“刚刚那不正式!”
眼瞅着方楠又要吹胡子瞪眼了,方义桢马上举手投降。
“行行行,去,我去。”
翌日。
方义桢真的跟着方楠去道歉了,按道理,一个纨绔被摁头要求道歉,多多少少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方义桢他这方面倒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方楠给他一肘子,他就能顺势鞠躬。
“林夫人,我真诚的为昨日我的所作所为道歉,我不能仗着家世就那样为所欲为,那样实在是有失体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岑欢喜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方义桢,再看看方楠,表情很平淡,让方楠琢磨不出什么,只能狠心不喊方义桢起来。
过了大概一盏茶。
她出声了。
“方公子腰不酸吗一直弓着,起来吧,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不过我希望你是真心悔过,而不是转头就对其他人动手动脚。”
方义桢正龇牙咧嘴的揉腰呢,闻言忙不慌点头。
“好嘞好嘞,以后肯定老